男子温润儒雅的眉目映入她眼底。
张海客看向她,笑得温柔且平易近人:“张星月,你怎么在此?”
江南念和他站在一起看着远山:“张九日最后的念召唤了我来此,我带他去见了你们的小族长。”
他叹了口气,才道:“他可算如愿了,终归没有带着遗憾走。”
“你呢?”江南念含笑看他。
“我要等族长出来,我还要继续我的任务。和无邪一起面对我们共同的敌人,直到摧毁一切。”张海客看她一如既往的淡然,方才徐徐开口:“我看到了你留下的暗号,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张隆半愿意失去自由,接替这枯燥乏味的职位。”
女子摇摇头:“岁月不问来时,心安即是归处。这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的意愿。”
小主,
守着属于他们的家不出世,这何尝不是一种人生。
“不见无邪一面吗?”
张海客见她依旧淡漠沉静,浅墨色的眼瞳像是未有半点星澜。“我看得出来他很想念你。”
她虽笑着,眸色却冰冷如霜,徐徐讥讽道:“我和他很快会再见的,只是要看他的选择了。大慨律…”
她没再说下去。
不是她不信无邪,她只是不信复杂多变的人心。
江南念回眸一笑,视线停留在他的眼眸上:“愿君笑看千秋尽,归来仍是少年郎。张海客,我走了。”
张海客亦微微一笑颔首:“再见,期待与你的再次相见,我在香港等你。”
话音刚落,张海客手中多了一物。
女子含着笑意的声音渐渐远去:“你家的小太阳给小杏子的,小太阳说让她温柔一点。不然,容易注独生。”
女子如星星点点消失不见,只余手中那只手工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桃花木发簪。
不久,消失的张海客重新出现在无邪他们面前。
张海杏远远见他走来,松了一口气询问:“哥哥,你去哪里了?”
张海客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走近方道:“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当初你想要的他亲手做好了。”
“他没有办法交给你,愿你岁岁平安无忧。”
他平静的语气似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可令人听了并不能高兴起来,故而张海杏也只是微微抿了抿唇才回道:“哥哥又在哄我,我不信这是他做的。”
少年的张九日是憨憨的,木头似的,她主动示好只得到了他的无语凝噎。
她对于爱情的好奇和向往,都在他的白眼和打闹中消耗殆尽。
后来,蝎子小队因族长的绝授失忆消失而天各一方。
张念背叛了张家。
哥哥独自守着保护着为数不多的张家人。
而她,打架入狱被疯狂的洗脑清除了张家人的记忆。
她以为自己是潜伏在张家的汪家人, 她一样看不起背叛者张九日。
怪不得,在汪家的时候。
那个怪怪的被人称作疯子的张九日有时候盯着她不放。
他没忘记小鬼,一直等待族长归来。
在她忘掉自己的时候,他也没有忘记她。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和他,还是,在时间里走散了。
张海客没有说话,看着眼眶微红的妹妹没有反驳。
张家人都在失去和不断寻找自我的路上。
其实,都一样的。
张家人,得到的很少,失去的很多。
无数人追求的长生,对于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张海杏顿了顿,她方才迟缓上前拿过张海客手中的发簪。
那支迟来的带着祝福的桃花木发簪,看起来雕刻了很久很久。
无邪走到一边,看了几眼才叹道:“这只发簪应该是打磨了很久,反复停下又开始。”
老神在在的胖子大着嗓门调侃道:“天真,这你都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呢!
因为我也为一人打磨满意的发簪,我想要送她我的心意。
可她扔下我,走了。
我不知她现在,在何地?
我找不到她,也还没有找到带小哥出来的方法。
无邪苦笑了一下,拿过发簪打量了几眼才放回张海杏手中:“看新旧程度,看来雕刻发簪的人心意难明。”
张海杏挑眉,不耐烦的遮掩不自在:“谁要你们多嘴,又不是送你们的。”
胖子见她怼了无邪,立马不干了,故意戏谑着:“嗨,我说海杏奶奶。你这就有点不说不过去了吧…”
说着,拍了拍无邪的肩膀:“我家天真还是个孩子,好心解说没有好报…”
无邪:神他妈的快三十岁的孩子,胖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张海杏把发簪放入怀中内袋,横了胖子一眼懒得搭理走人了。
无邪却又忽而沉静道:“张九日,你们张家人,都是奇奇怪怪的人,生前不说,死后才对求而不得的人念念不忘…”
张海客闻言,淡淡一笑。
他到底没说自己刚刚见了无邪心心念念不忘的女子。
念念不忘?
真是好笑。
无邪又笑着摇摇头,往山下走去。
纷乱的计划和思绪压在他的身上,看起来不重的却又理不清的思绪似看不见的线,压到身上却如山一样重…
碎碎念:反正吧,就是我自己随意写。
不用代入电视剧,原着中也没有张九日这个人。
小哥的放野也是一笔带过,电视剧中最离谱的是我不能接受把张海客写成这种德行。
啊啊啊啊啊!
原着中的张海客多好一人啊………
张九日这个人对于小哥来说,好似无数个追随他的张家人一样。
张九日是无数张家人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