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飞白没有听见酥绵的回应,他往酥绵的方向靠了靠。
“苏雪你不会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吧!”
他用身子撞了撞酥绵:“你别怕,其实这些山匪就是图口吃的,我每次都能和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有的时候我想,既然我不能成为一个侠客,那不如就成全这些自由的人们!”司徒飞白微仰着脸,哪怕头上还是黑布,他的眼睛里也泛着希望的光。
酥绵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一个五大三粗的山匪掀开了他们两个头上的黑布。
司徒飞白和粗壮汉子直接来了一个深情对视。
细微的光进入酥绵的视线,酥绵看见自己果然正在一个柴房中,房间内有一张小木桌,上面点着一盏油灯。
那位粗壮的山匪坐在木桌边,双目圆睁看着他们二人。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温柔些,我的头发都被你整乱了。”司徒飞白不满地抱怨。
山匪尴尬地挠挠头,用雄壮的声音说:“对不起。”
司徒飞白“哼”了一声,然后傲娇地说:“小爷原谅你了,要多少银子,直说吧,我赶时间。”
山匪想了想,比较严肃地和司徒飞白说:“我们大当家已经给司徒家写信了,但他并不知道这位苏小姐到底是哪个苏家的小姐,让我来问问。”
司徒飞白转头看向酥绵:“对啊,我们司徒家生意遍地,怎么不知道哪个苏家有你这么个小姐?”
酥绵冷眼看看他,又看向粗壮山匪:“你们想要多少?”
山匪非常实诚地说:“你们每家十万两。”
“才十万两啊,好说!我爹肯定能同意。”司徒飞白浑不在意地说。
酥绵却皱起眉头,她抬眼观察自己所在的屋子,她的凤凌剑不见了。
“我的剑呢?”酥绵问。
山匪说:“大当家说你那把剑是宝贝,他要了。”
酥绵沉默没有说话,让空气都安静下来。
司徒飞白转头对酥绵说:“不就是一把剑嘛,我回头再送你一把。”
山匪有些着急了,对酥绵说:“你到底是哪个苏家啊,快点儿告诉我,大当家好去写信,等银子到了,就放你们回去。”
酥绵的视线落在山匪腰间挂着的大刀上,她轻声说:“我的手很麻,你能帮我松开吗?”
山匪并没有多想,这里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一个是香温玉软的千金小姐,对他来说一点儿危险都没有。
就在他把酥绵手上的绳子解开时,他顿时觉得胸口一痛,身子猛烈地向后踉跄。
有一个白色身影在地上滚了一圈,而后肩他膀一沉,冰冷的刀刃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徒飞白仰着头,瞠目结舌地看着酥绵。
那位穿白色衣衫的小女子此时正跪在身形比她大出一倍的山匪双肩上。
她左手抱着山匪硕大的脑袋,右手拿着大刀横在山匪的脖子处,大刀的另一头搁置在左臂上,给山匪的脖子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只要他乱动,就会被刀刃割伤。
至于这位纤弱的女子是怎么上去的,没有人知道。
出于对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山匪顿时定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酥绵俯身在山匪的耳侧说:“我的剑呢?”
山匪呼吸都很缓慢,他有些委屈地说:“在大当家那里,我就是传个话,你干嘛要这样嘛!”
“出门。”酥绵又说道。
“好……好……”山匪小心翼翼地向着门的方向移动:“女侠你可得小心些啊,这个刀可锋利,你可不能手抖。”
“别废话,开门,去找你的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