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广峰也是领命转身就走出大堂,来到院子,然后就敲响了擂鼓,
距离贾家不远处的金陵史家的宅院,
在后院的一处隐蔽的地方,养着一圈信鸽。
史长良打开信件,借着桌子上的油灯的火光,看了一遍,心中也是有数了,然后在史伯华不解的目光中,把此信拿到油灯的烛火上烧了起来,不一会就成了一团灰烬。
“哦,禁军的骑兵走了,那洛云侯呢?”
“大哥,今晚还有一事,就是在云良阁中,京城青莲书院倒是来了一个贵公子,你猜是谁?”
“大哥,京城主家保龄侯府来信了,小弟接到信后就来此禀告,怕耽误事。”
“大人,大人,卑职有急事禀告。”
史长良则是起身给自己和二弟沏了一壶茶,拿过来,然后倒上两碗茶,端起来,慢慢的喝了一口,才说道;
“是京城哪家的公子?”
自己也是每日多次带人在府内四周,站在高处往外面看去,一切如常,就是禁军的守卫始终在那,不曾离去。
“大哥,这是何意?”
尤千户一时间是没了主意,自己的人去盯梢,可是卫军大营和旧宫进不去啊,所以知道的就慢了一些。
只见上面写着,史长良接到此信,万万不可掺入洛云侯和贾家的事,史鼎。
“你说的事,老夫何尝不知道,这几日应该就有回应,稍安勿躁,金陵城那么多人看着呢,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停下来,敲了下门,小声喊道;
“大哥,大哥,京城来信了。”
桂一甫也是有些苦着脸,西王的人来江南为何,要是真的都来了,南王朗云的人是不是也已经早早来此处了?
“是,大人。”
然后想到另一件事,就说道;
贾文夫哪里不知道此事凶险,只是多日前给了金陵城的老关系都去了信,可是至今也是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信,心里慢慢有了不好的预感。
“咕咕咕。”
府衙之内,堂内案几之后,
桂一甫也是坐在那,扶着额头翻看桌子上的信件,都是江南各地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顺心的事情,什么人都来了。
也是刚刚想走,然后看到横栏上飞来一只灰色的信鸽,看样子是来信了,就抓住信鸽,从腿上卸下一个小圆筒,拿下信件,就独自走回书房,点燃油灯。
“大哥,小弟倒是有所耳闻,可是内里不太清楚。”
尤千户也是不敢拖延,把得来的情报说了出来,桂一甫也是猛然一惊,想到了苏州江南大营的焦雄,
史长良也是来了兴趣,禁军的人南下,那边可是苏州和扬州了,苏州可是有江南大营在那,那洛云侯是不是也南下了,难道是发现了不寻常。
当然心中所想自然不能说出去,对着爱妾安慰道,
“而且,老夫也给那些老关系去了信,更是给了京城贾家那边也去了信,应该会有办法的,主要是洛云侯的看法,可是,哎。”
桂一甫也是起身来回的衙门堂内走着,思索了片刻,就下令,
“快,擂鼓,把金陵的皇城司骑兵卫所的人集结,跟着我立刻追过去,从路上最起码追上那五千人马,本指挥使就怕焦雄和侯爷有所误会啊。”
正想着,
“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听到大哥的叹息,史伯华也是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洛云侯刚刚回去就走了,难道是还来了一次金蝉脱壳。
再说贾文夫好歹也是贾家的分家,也算是勋贵的一方,天下勋贵一家亲,还真能有性命之危,可是看到大哥一脸的沉重之色,一时间也是沉默下来。
京城保龄侯府来信了。
然后皇城司衙门里的卫所士兵即刻集结起来,尤广峰直接点了骑兵卫的人马,在府衙那边集结等待着。
桂一甫也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带着亲兵走出来后,看了下自己的手下已然准备好了,上了马,就说道;
“出发,驾。”
“驾。”
然后又是两千骑兵快速冲出衙门直奔南城门而去,寂静的夜晚马蹄声传的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