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早膳做好了,给您端了过来,您看。”
柳尘一回头,看见是店小二躬着身在门外,闻着饭香,顿感饥饿,
“端进来吧。”
<div class="contentadv"> “是,大人。”
店小二应了声,然后带着两个侍者端着早膳走了进来,一一摆在桌上,之所以柳尘能住在醉仙楼,皆是侯爷麾下将领的要求,住的离侯爷近一些,这最近的只有醉仙楼一家,所以才有了早上的这一幕。
“大人,好了,”
柳尘看了一眼桌子上满满当当的吃食,有些诧异,怎么那么多,
“嗯,去吧,等下,”
刚要转身离去的店小二,随即回头又问,
“大人,还有何吩咐。”
“怎么早膳那么多,这房费还有这些应该算多少银子。”
不怪乎柳尘这样问,醉仙楼乃是京城老牌酒楼,住一晚本就是奢侈,何况那么多人,虽有明公公兜底,可是花费太多,人又抓不到,自己岂不是坐蜡。
哪知道店小二好似看出了什么,凑过来小声地回道,
“大人放心,所花费的银子早有侯府管家过来全给包了,您在这住多久都成,别怪小的多言,那些住进来校尉将军,应该是洛云侯的麾下,不然洛云侯府能那么大方,再说了,侯府还差这点银子,多住几日,小的也沾沾侯爷的福气。”
也不知是店小二的话让柳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是有些嫉妒,直到店小二走了,都没出声,反而叹息了一口气,
“还真不如跟着侯爷做事呢,”
而后,大口吃了起来。
在醉仙楼的后院密室,
堂主乔装打扮一番,麻衣破布穿在身上,竟然扮成马夫的样子,在那边喂着马,看着马厩里面,一匹匹上好的关外战马,不禁感叹,圣女如今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另辟蹊跷,也不知以后会如何。
把手中的草料,抱了一大捆,然后一一放在食盆中,战马打着响鼻吃了起来,就在堂主干完活的时候,
前堂的店小二,端着粗茶淡饭,来到了马厩,故意喊了一声,
“来,马夫,吃饭了,今个好日子,给你拿了两个包子。”
堂主见到店小二说了暗语,知道有事,回了一句,
“那感情好,多谢小二了。”
缓步走了过去,也不嫌手脏,只是在身上反复擦了擦,捏起一个包子就吃了起来,嘴中连连称赞,
店小二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就弯下腰给堂主倒了碗茶水,小声道,
“堂主,酒楼的人都还没有出去,昨日布下的陷阱是为了我们,但是没想到背后,被太平教的人偷袭了,听说是侯爷麾下放了水,就没有抓到。”
“嗯,此事是明了的,侯爷小主子,就是要治罪贾珍,哪里能真的抓,此事我给教主还有圣女都去了信,虽没有回应,但是应该默认了,你们去办即可,那个妖道可藏好了。”
堂主喝了口水,又吃了一口包子,远看的时候,还以为是夸赞包子好吃,
“回堂主,那个妖道已经被手下的人带出了京城,安排在外面的庄子上,他还有早年间在京城的度牒,定然查不到。”
“原来是个老江湖了,看好他,可知道是什么来历?”
堂主恍然大悟,能有京城度牒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看来那个老小子是早有准备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堂主,查到了一点,应该是武当山道教的弃徒,仗着学的半吊子的本事,一直在外坑们拐骗,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做下如此惊天动地的事。”
店小二也是一脸抽搐,果然人只要有胆子,什么事都不怕。
“行了,此事容后再议,现在教主在南边站稳了脚跟,只等朝廷援军和太平教之间争夺战,朝廷只要败象一露,立刻北上汝南重镇,拿下此地,就能直到江南,所以那时候,这个妖道就派上了用场,白莲教还是要传道的。”
“是,堂主,小的明白。”
见到堂主吃饱喝足,店小二收拾了一番,然后声音偏大的吩咐了一番,
“喂马的,你今个可要小心些,这些马可都是军爷的,要照顾好了,”
“放心吧,”
堂主吆喝一声,然后继续抱着草料去喂马。
正巧,
被临边的院子里的正在喝茶的周正白听到,
“怎么回事那边。”
身边的侍卫长闻言,立刻来到墙边,抬脚一个侧登,上了墙头,看向了酒楼的后院的马厩,只见到一个马夫在那喂马,不过那些马,好像是战马,
然后又跳下墙头,来到了世子身边,
“回主子,是一个马夫在喂马,应该是洛云侯麾下的那些坐骑,刚刚看了,都是关外上好的战马。”
“嗯,洛云侯的人怎么到了醉仙楼,是不是发现了咱们。”
周正白脸色一愣,看着刘祖山有些担心的问道。
“世子不必担心,这些日子,洛云侯的人和皇城司的近卫,正在搜捕宁国府上的那个妖道,尽人皆知,”
刘祖山倒是不担心,外面的眼线众多,一举一动都在眼皮子底下,但是周正白如何能安心,一想到皇城司的人,心中就是一阵腻歪,
“既然如此,就不能太招摇了,先进屋,对了,老师去了哪里?”
“主子不必担心,范先生去了吴家,听说宫里面传来信,只是不知具体如何,属下猜测,诸位王爷都在私底串联京官,想要进京。”
刘祖山来京城已经有些日子了,本以为王爷谋划能一帆风顺,谁能想到,京城的事是出了一次又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离谱,诡异得很,总觉得京城是非太多,王爷回京也不知是福是祸。
但是周正白哪里能想这些,毕竟父王可说,只要太上皇健在,储君之位不一定是谁的,当今圣上的皇子,有些事争一争,万一和当今陛下一样,捡个皇位亦未可知,
所以才有了京城之行,只是到了京城,全然不像在封地一般享乐,简直形同坐牢,还要躲着,藏头露尾不知到何日。
“那就再等等,都想进京,就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大能耐,路可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