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慢慢地将贵妃的人边缘化。
如此操作,不过一个月,贵妃的人就陆续地降了职,苏晚缇的人占据了这几处的重要位置。
皇后并未给苏晚缇什么束缚,也没暗地给她使绊子。
这段时日,苏晚缇可谓是顺风顺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初冬。
天寒了,天空的蓝色愈发浅淡,宫中只有松柏、广玉兰、南天竹等绿色树木在寒冷中屹立。
其他树木都只剩了光秃秃的枝丫,承着薄薄的一层落雪。
这日,天刚大亮,宫外的牌子递进了玉芙殿。
是苏夫人递了牌子进来,求苏晚缇一见。
再过几天,就是庭审苏晗日的日子了。
苏夫人这么着急进宫,应该是得手了。
“母亲是在宫门外等着吗?快让她进来,玉竹,你亲自去接。”苏晚缇吩咐道。
而后,她垂眸而坐,气定神闲。
不一会,苏夫人到了。
今日的她一身素衣,头发只简单地挽成一个发髻,簪了几支银簪。
进了门,她噗通一下就跪在苏晚缇面前,脸颊苍白,眼下红肿如桃。
“娘娘,老爷他……他为保你哥哥的性命,他,他投缳自尽了!”
“什么?”苏晚缇倏地站起身,手中的牛乳茶滚落在地,瓷白的碗盏落在地上,裂成几半,乳白的牛乳泼了一地。
她摇晃几下,踉跄过去,“母亲,你在骗我呢,对不对?父亲,父亲他怎么会自尽呢?”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晶莹的泪水滴落在汉白玉地面上,绽放出小朵小朵的水花。
苏夫人无力垂首,面如死灰。
很快,容洲就得到了消息。
他怕苏晚缇伤心,下了朝就赶忙往玉芙殿去。
容洲到时,苏夫人已经回府了,她得回去料理后事。
而苏晚缇则将自己闷在寝殿内,咬着唇,不发出一丝声响,默默地哭泣着。
容洲轻声走进寝殿,看到的是苏晚缇的背影。
已是孕六月的身子,可她并未长胖太多,她的肩还是削瘦的,一耸一耸的,只看了背影,便让他心疼。
“晚儿,朕听说了。”容洲揽着她的肩膀。
他感到怀中的人身子一抖,无力地靠在了他的胸膛。
“皇上,在苏府时,父亲虽待我凉薄,与我也不亲近,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皇上,父亲是为了哥哥才……才走了绝路,皇上能不能看在父亲的份上,放过哥哥。”
苏晚缇轻声呜咽。
容洲心中不忍,“好,都听你的。朕会去说服扶相,让他主动撤案。想来,他也不想落得了逼死同僚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