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沧笑了一下,“我不逼你了。”
苏晚缇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过来,让我抱抱。”独孤沧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一丝温柔,仿佛方才疯狂质问的那个人不是他。
苏晚缇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
独孤沧一拉她的衣角,将她整个人拢在怀中。
带着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细腻光滑的脖颈,发出舒服的喟叹,“我想你了。”
苏晚缇还记得他方才的逼问,心里还有生气,捶着他的胸膛,“你走,你现在就走,我不是你的晚妹,你找你的晚妹去!”
独孤沧任由她捶打,笑着看她,然后捧起她的脸颊吻了上去。
“唔……”苏晚缇睁大眼睛。
他不会在这……不行啊,这是她外祖家,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苏晚缇拼命推开男子,得到一息喘息机会,急急道:“这里不行,等回京的,回京后在……”
此刻,男子已被勾起欲.火,思念了数日的美人就在怀中,他怎肯放弃?
独孤沧将她打横抱起,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离开你十天便想了你十天,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只一次,我轻轻的,不出声……”
说着,便要将苏晚缇放在床上,去扯她的衣服。
在摄政王府里,苏晚缇不会感到羞怯别扭,在外祖家可不同。
她心里别扭的不行,双手紧紧地拉着床柱,不让独孤沧得逞。
“少夫人,你睡了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门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守夜的小丫鬟听到了房间内细微的动静,过来询问。
苏晚缇看着独孤沧,摇摇头,示意他离开。
独孤沧却一脸无所谓地笑着看她,根本就没有要躲起来的意思。
苏晚缇轻轻叹气,垂下眼眸,“无事,我要睡了,你也回房歇着吧。”
有摄政王在,她也不需要什么人在门口守着了。
她将小丫鬟打发走,松开了抓着床柱的手。
床幔被拉下,炙热气息在这方隐秘昏暗的小小空间中激.荡游走。
紧咬的唇齿关不住欢.愉时刻的悸.动,支离破碎的呻.吟声溢出,一室春色,旖旎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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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缇不记得到底几遍,她只记得自己为了不发出声音,双唇都要咬烂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的床边空落落的,人是趁着晨光未起时走的。
苏晚缇起身,感觉浑身酸痛。
她看到枕边放着一个小锦盒,拿起来看,锦盒上写着乌金丸。
这是一味止痛药丸。
苏晚缇将药丸塞进嘴里狠狠嚼着,心里愤愤地想,这个人不知道省着些力气吗?
留止疼药丸,还不如少折腾几次!
苏晚缇吃完乌金丸,又从空间中取了一些灵泉水出来,饮下后,这才感觉舒服多了。
本来计划今日回京的,昨晚独孤沧突然到来,搞得苏晚缇起晚了,只得今日在外祖家多留一日,明日再回京。
第二日,苏晚缇带上素云、春杏,还有外祖父母准备好的一些礼物,回了京城。
晚上回到何府,在自己的院子里刚坐定,柳氏身边的李嬷嬷就过来了。
“少夫人,今日老爷老夫人得了少爷的信了,说是少爷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不出一个月就会抵达京城。”
说完,李嬷嬷便退下了。
何安平要回京了。
很好,他回京的时间跟前世一样。
前世,在被送去摄政王府的路上,她就咬舌自尽了,让何安平能没有一点负担,没有一点阻碍地尚公主。
这一世,她没死,不知道何安平回来后,看到她会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要直接扔给她一封休书,撵她出府?
苏晚缇想好了,她是不会离开何府的。
她已经派人将何安平已有妻室的消息传到伺候长公主的人耳朵里了。
这个消息迟早会传到长公主跟前的。
以长公主的性子,必容不下她,长公主会想办法逼她去死。
何安平一心想要攀龙附凤,他也会逼自己去死。
到那时,她会如他们所愿,自我了断。
不过她会“死”在何府,并派人向外宣扬是何安平联手长公主逼死发妻的言论。
她会派人推波助澜,至于最后何安平和何府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这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那时,她已经带着母亲隐匿于千里之外了,京城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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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沧回京后,就给师父去了一封信。
他在信中写出了自己的猜测,并问师傅,之前有没有遇到过失忆的人只丧失部分记忆的情况。
信鸽飞走后,独孤沧就只能耐心等待了。
每年这几个月,师父都会去云游四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只能希望师傅早些结束行程,快些回家,早日看到他的信。
独孤沧也得到了何安平回京的消息。
这日,他派人接苏晚缇入府,想知道她的心意。
深夜,室内温暖,灯火朦胧。
独孤沧将苏晚缇整个抱在怀中,他最喜欢这么抱着她,她的身体柔软,皮肤白皙微凉,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团柔软的云朵,很舒服。
独孤沧将下巴搭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呼吸着她独有的馨香。
一只手抚过她的背脊,像在爱抚心爱的宝物。
“不要走了,就留在我这里吧。”他的声音很轻。
“好。”苏晚缇有些疲累了,她闭着双眸,含糊道。
“我是说,以后不要回何府了,就留在我的摄政王府。”
“什么?”闻言,苏晚缇眼眸睁开,坐起身来。
独孤沧看着她的眼睛,眸色沉沉,道:“何安平就要回京了,你还要回何府吗?”
苏晚缇退了退,离开了男子温暖的怀抱,垂眸道:“我是他的妻子,是何家妇,自然是要回到何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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