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着进了房间,小丫鬟在外面将房门关严,这方温暖的空间成了两人与世隔绝,独享欢愉的密室。
“给你看样东西。”独孤沧放开苏晚缇,递给她一封信。
苏晚缇有些诧异,她还以为这次同往常一样,他会给自己送来一件首饰,或者一些新奇玩意。
没想到,这次他递来的是一封信。
苏晚缇将信拆开,眉头微皱,“这是……这是公爹写给夫君的信?我不方便看吧?”
孤独沧坐下,双腿岔开,两只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对苏晚缇一扬下巴,“信中的事与你有关,你有资格看。”
苏晚缇眼眸微闪,看了下去。
渐渐地,她的眼眸升起水雾,豆大的泪水沿着脸颊流淌,在小巧的下巴处汇集,滴落。
她浑身都在发抖,双手紧紧地捏着信纸,几乎要将信纸扯破。
独孤沧看她伤心,心里有些不舍,但为了让她对何家死心,他只能让她亲眼看到何家的真面目,让她知道何家父母背后的打算,让她承受这份痛苦。
独孤沧过来抱住她的肩膀,“为了防止透露军情,军中将领和家人的往来信件都是要专人先过目的。”
“此封信的内容与我有关,他们不敢擅作主张,就递到我跟前了。何家父母的主张虽合我的心意,可是我觉得还是应该提前让你知道。”
独孤沧拥着她,语气轻柔,满眼心疼。
其实,何家父母与何安平之间联系不可能走官方信使。
为了避免官方查看,他们都是私下找人送信的。
找来的人会伪装成商人模样,假装去外地经商,实际为他们送信。
这中间还会辗转几手,取信的人,送信的人,和最后将信交出去的人都不是一个人。
不过,何府是独孤沧让人重点盯着的,无论私下交易多隐蔽,他的人都能查出来。
他感觉怀里的人在抽泣,抱得更紧了些,语气也更重了。
“原来何家的私心这么重,他们对你都是利用。”
“何安平早就没事了,何家竟不告诉你,让你为何安平担惊受怕,还为救他付出一切。”
“你以为何安平回京后会感恩你的付出,会好好对你,可你看到了,信里他父母说,你已非清白之躯,本不该留在府中,该趁此机会遣去王府,免得日后事情传出去,污了何府清名。”
“何家人还说你会令何安平窘迫难堪,他会无法面对你……”
“让人更心寒的是,他们完全不尊重你,把你当成一个物件,说要把你送给我,用来讨好我!”
独孤沧好像比苏晚缇还要生气。
他摩挲着苏晚缇的肩膀,软言安慰,“别哭了,现在认清何家的真面目也不晚。趁此机会,彻底与何家做个了断,可好?”
“你想回苏府就回苏府,想回外祖家就回外祖家,想留在我这里就留下,一切都听你的。”
苏晚缇喘息片刻,止住哭意,忽地一把推开独孤沧,站起身,道:“这只是公爹的意思,这不是何安平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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