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写信问师父,会不会有的患上失忆症的人不是丧失了全部记忆,而是只失去部分记忆。”
“不过,那时你在深山之中,未及时收到我的信,等你回信的时候,她已经诈死离开京城了。那时我万念俱灰,就没看您的来信……”
师父沉着眸子,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我还真见过。有的人伤到头部,脑部的某一部分受损,可能会让他丧失某些能力,也可能会失去某段记忆。”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时候一个人受到了极大的,自身无法承受的刺激时,可能会暂时失去某部分记忆,失去的这部分记忆往往跟刺激他的事情有关。”
听了师父的话,独孤沧眼眸一暗,嘴角抽搐。
他突然抱着头,痛苦万分,“那,那就是说,我很可能错怪她了……”
他压抑半晌,闷闷道:
“我真该死。”
声音沙哑无力,透着无尽的悔意。
师父轻轻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说有这种情况,现在还什么都不确定呢,等这位姑娘醒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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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后院西边的一处精致宅院中,苏晚缇的母亲抱着小苗苗站在院子门口,伸着头往外看。
两人三日前到了京城,而后被听风安排在这个院子里。
第二天,素云和春杏也到了。
四人在摄政王府里住着,王府的下人伺候得极周到,但是苏母的心里却愈加不安。
就在刚刚,她听到王府里有动静,好像有人喊着王爷回来了,她便什么都顾不上了,赶忙跑到院子门口向外看,想看出点什么来。
素云走过来,“夫人,这样看不出来的,我去外面打听打听吧。”
素云正要往外走,却被苏母拽住了手,“素云,你老实告诉我,晚儿和摄政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摄政王千里迢迢地赶到南边去抓她,为什么摄政王待我们如此客气?”
这些天,摄政王的人瞒着她,一问三不知。
素云和春杏也瞒着她,什么都不对她说。
她忍不了了,只能自己问出来。
素云眼神躲闪,苏母却攥紧她的手不放,“晚儿是我的女儿,我必须得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而且,她心里有一个疑问,她想解开这个疑问。
她们几个人都已经被抓进摄政王府了,瞒着也没用,夫人早晚会知道的。
素云轻叹道:“夫人,小姐和摄政王……那个,就是,嗯,关系很亲密……是男女的那种亲密……”
她还未出阁,自然不好意思明说,不过支支吾吾一句加上她通红的小脸,一切明了,无需多言。
苏母皱眉,喃喃道:“怎么可能?”
哪个男人会接受别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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