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缇跟着里长去了他家,里长将苏松交给他的那个小红布包交到她手上。
那布包只有成年男子掌心大小,布包的口子上缝着红线,没有拆开过的痕迹。
里长将苏松对他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苏晚缇。
又道:
“你爹特意把这物交给我保管,那这里的东西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我想着,他这么做,应该是怕这东西被苏老头他们发现。你一定要保管好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苏晚缇掂了掂小布包,很轻,很薄,里面不是什么重物。
她对里长千恩万谢后,将小布包藏进胸口,而后跟里长告别,转身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没了里长相伴,村民对苏晚缇的态度大胆放肆起来。
一则,他们觉得苏晚缇的行为过于离经叛道,他们不喜这样的女子。
二则,他们趴在墙根下都听到了,苏松是被苏家捡来的,本就跟苏家没有血缘关系,苏晚缇又在里长的住持下与苏老头家断绝关系了,那她在山岩村就算是彻底没有依仗了。
没有依仗的女子,谁会怕她?
更有甚者,贪图苏松留下的房屋田产,见苏晚缇年轻貌美,起了娶她的心思。
村民见苏晚缇走过来了,也不噤声,只目光中带着调笑和轻视地打量她。
说话的声音也不压低,不大不小正好能传进苏晚缇的耳朵里。
“苏松是苏老头捡来的,她跟苏老头断亲了……”
“那他家那房子和地……”说话的人欲言又止,眼睛锃亮,带着贪欲。
“谁要是娶了她,那房子和田地可就归谁了。”
“她还有三个弟弟呢,财产怎么可能由女婿做主?”
“啧,三个不到十岁的小毛头,长不长得大还两说呢,那苏老头家不就打算送他们去私矿……”
“谁敢娶她?她可是会拿刀砍人的!”有人咂舌,一脸惧色。
有人脑子简单又极其自负,“再厉害她也是个女人,娶过来打两顿她就听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