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祥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简单,不像一些语文老师那么的善于表达,反倒是给人一种很严谨的样子。
开门,原来门并未上锁,那个锁头只是个样子,机关在门里面,只要伸手抽动门划就能把门打开。
略显弓背的他,走路却很健硕,很急,甚至赵成良他们刚刚跟着进院,他已经把屋门打开了。
看了眼他们,张凤祥笑了下:“喝点啥?”
“随便吧。”
等赵成良说完,打量了院子,每一个角落都归整的很干净,陈伟来说老人的老伴死了很多年了。
自己一个人过,能这个样子不容易。赵成良他们进了屋,张凤祥竟然是泡的一壶榆树钱的水。
微甜的汤水让林珍点着头:“张老师,这个真不错。”
“养颜的,你们女同志喝最好。”
张凤祥说着坐到了一旁的板凳上,他此刻看起来有些拘谨,赵成良则拉着板凳到他身旁,拿出烟。
其实赵成良不确定他这样的人会抽烟,可看到烟灰缸,他还是礼貌地递了一根。
“戒了,老伴走就不抽了……”
张凤祥将烟灰缸递到赵成良身旁。
本想收起,张凤祥却摆手:“没事,我抽你的。”
也没过多客气,点着烟,赵成良吧嗒了一口:“张老师,你这刚刚是?”
“送孩子。”
“自己的?”
“村里的,他们的父母都去打工了,我呢闲着也是闲着,这些孩子坐不起校车,再说……校车还要在五里开外的公路上,人家不进村……”
张凤祥说的很平淡,但赵成良却感觉脸上有些发烫,毕竟,他这个党委书记,似乎对于这些有一点责任。
他看了眼林珍,这位主管教育的副乡长,也不好意思地拿出本子记了下。
“咱们榆树沟的孩子都去青峰乡上学?”赵成良又问。
“对,我呢就把几个坐校车的送去路口,在把几个不坐车的,送去青峰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