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匪,此时又挺了一下腰。
“对了……还有鬼子。”
“您知道吧。”
“金陵城,有厉鬼横行。”
“但地府阴官,置若罔闻。”
“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弦的表情,逐渐狰狞。
“金陵的城隍跟我说,是因为地府的鬼差,害怕和那些厉鬼搏命,损了自身。”
张云匪,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害怕折损自身?”
“的确有这部分原因。”
“但风险越大,回报也越大。”
“你知道一个诛杀乙等厉鬼,鬼差能获取多少“阴功”吗?”
“至少上万。”
“这在阴曹地府,可不是个小数。”
“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这么多年,那些鬼子,能活到现在,一个对他们出手的鬼差都没有?”
“我告诉您……和那群鬼子勾结的,就是那群清朝余孽。”
“那群清朝余孽,都这时候了,还在“宁与友邦不与家奴!””
张云匪,这是忽然笑了起来。
他抬手指着林弦身后的街道……
“都这么多年了。”
“那些清朝狗官,竟然还在把这人间的众生,视为他们脚下的狗奴才。”
而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
以张云匪,大半血烟,凝聚而成的那枚血色符箓。
被林弦一把抓住。
林弦面色阴翳,但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张云匪。
“张云匪!”
“你这个同路人,我认了。”
“但我现在,只是一个七品鬼差,手中阴功,看似不少,但和你口中的那些清朝余孽比起来,怕是小巫见大巫……”
但就在这时。
张云匪的嘶哑的声音,幽幽传来。
“林大人!”
“我记得您是生人鬼差,不受阴司律法约束。”
林弦没说话,点了点头。
张云匪笑了。
“那你可以杀大清狗官,抢他们手里的阴功。”
林弦的表情一变,眨巴了两下眼睛……
“这……好吗?”
羸弱的张云匪,忽然一拍大腿。
“有什么不好?”
“我活着的时候,干得最多的就是这项工作。”
“他们的阴功,来路不正,不如抢了,不抢他们,咱们如何壮大自身,不壮大自身,咱们如何,向广大怨魂,证明天理昭昭。”
“杀狗官,抢阴功!这很合理啊,这很公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