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污了她的剑。
可自古没有帝王亲兵到明面上的案例,当然,明面上虽然没有,历朝历代哪个帝王没有自己的一支力量?
李玄歌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伤神。
一旁苟公公靠上来,给她送上一巾温热手帕。
李玄歌看着苟公公,语气平淡询问道:“苟且,你觉得孤的小虞相是怎样一个人?”
苟公公躬了躬身子,将刚刚收到的一小叠银票从袖子中取出来,放在桌子旁,看了看李玄歌脸色,斟酌后道:“奴觉着,这虞相是个妙人。”
“怎么说?”李玄歌将那叠银票拿起来,数了数数额,五张一百两的银票足足五百两,她似笑非笑道:“莫不是因为她给的银钱多,倒真将你打动了?”
苟公公摇了摇头,且不说自己从虞相手中拿到的小黄鱼和银票都被陛下没收了,就论自己也不过才见了两面,怎可能对一个外人那般生起好感。
他不过是察言观色,从李玄歌的神态上看出来。
陛下不仅提起虞相时候神情轻松,甚至今日还特意提点了对方,想来便是重视万分。
事是这么个理,但话不能这么说。
他道:“小虞相忠君爱国,肯将富国良计献出,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得一贤臣!”
李玄歌放下手里的银票,置桌上敲了敲,有些好笑道:“这是贤臣?”
五百两,一个四品朝廷官员一年的俸禄,她是真舍得花老虞相的钱。
苟公公瞧了一眼那桌上银票,头一回不知如何接话,皇帝最恨贪污腐败,可偏偏又瞧上这么一个贪财谄媚的女子。
“虞相兴许只是…”
李玄歌挥了挥手,“行了,不必多言,孤给你一道手谕,去给孤寻些家底清白,忠君的苗子,为日后设立金武卫做准备。”
苟公公弯腰,“是。”
“却不知,金武卫是?”
李玄歌按照虞瓷给的职责进行调整修改之后,讲述道:“……,负责为天子眼,巡查四方。”
苟公公这才知道,刚刚答应的是一个怎样的重差事,头伏得更低,郑重道:“是,奴一定办好,不负圣恩!”
李玄歌稍抬手,示意他起身,“你我不必多礼。”
苟且乃是当年其母萧云堇留给她的倚仗之一,乃是凰朝内曾经名盛一时武尊,大悲罗手裴田。
因为一句誓言,留在了萧云堇身边,跟着她直到她死后,护着李玄歌一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