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出门时候,若是坐着相府的马车,偶尔都可能遇上点不知道从哪里丢来的小石子。
她也乐得自在,直接将白马骑上街道,快步驰骋开来。
诶嘿,打不着,追不上……
她拍了拍白马的脖子,它这两年生得更加壮硕了,想来是完全成年,步入青壮年时期。
日行千里简直轻轻松松。
虞瓷依附在马耳边耳语,“白马白马,咱们去你老家看看如何?”
咱们带着骑兵,武器过去,马踏庆国赏草原!
白马哼了一声,脚步迈得极快,步伐跳的也高,越过人群,朝着宫城跑去。
巴雅去年刚回去,她本想着挑拨凰朝内政,或者勾搭到李玄歌也不错,只可惜没有一丝空子给她钻。
苟且暗中组建的金武卫去年冒出头来,一举成为官员们仅次于虞瓷恐惧的角色,他们是李玄歌手里一把磨得越发锋利的刀,这把刀在朝上无往不利,只效忠于于皇帝。
而这些本该做着最一线事情的人,却有其中一小撮,偶尔蹲在相府的树冠上,描绘着小虞相每日的作息……
虞瓷就当不知道,也不在意,当做满足某个人暗戳戳的偷窥癖。
这日进宫,乃是时机成熟,兵强马壮,且今年北方也开始不怕死地试探底线。
边防那边有消息传来,竟然有零散的游牧来到边防镇子烧杀抢夺。
虞瓷真是给气笑了,不过六年没有打,那些人就皮痒痒了。
她算了算时间,距离三年还剩下四个月,正好料理完那些不听话的,直接死遁……
凭借她的恶名,李玄歌也不会不好料理虞家那三个草包,但好歹能留下一名,而两个弟妹也已经交代好,早早让姨娘带着分出家去,另起一户。
“陛下,臣愿做监军前往!”监军这个职位,有用时候很有用,没用起来又很废物。
正好适合她“贪生怕死”,又胡搅蛮缠,最后自遭险峻的人设!
而且控制后方粮草,不怕补给出现问题,可以让萧铁云好好打,打个爽!
李玄歌看着台下的虞瓷,看她从十八岁长到双十年华,容貌迤逦,美目俏颜,眼神暗了暗……
待庆国平定之后,不知她能否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查找了两年,也未查出那个“闻”究竟何人,小虞相既然都这样尽心尽意地辅佐孤了,能否将心一并交出?
监军……也好,并不危险。
“可。”
“谢陛下!”虞瓷单膝跪地,抬头与之遥遥对望,那一眼中包含了许多,不知怎的,瞧得李玄歌有些心慌。
当夜再见,她又在那一杯又一杯的酒水里暂时忘记了心慌,似乎靠近虞瓷才能感到好过一点。
李玄歌这回又醉了,她的目光像是安装了定位一样黏在虞瓷身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虞瓷无奈捂住了陛下的眼睛,“陛下,您又醉了……”
“不,孤没醉,孤只是……”李玄歌说到这卡住了。
后来,无数个夜晚她都在悔恨,悔恨自己为何没将话说出来,以至于痛悔这一生未诉之于口的情愫。
虞瓷浅笑,如镜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