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件事变得棘手了些。
后面他需要夏桉的配合。
夏桉则是有点被吓到了,那人是北雁的国主,那此前自己对他又是欺骗,又是不客气。
天,她居然是一直将一个国主,当成逃犯无赖。
盛枷道:“他现下重伤在身,需要郎中看护,然他的事,现在除了你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余下这段日子,恐怕要麻烦你。”
夏桉扶了扶额:“大人,北雁的国主,我如何照顾得起?”
“我会给你银两。”
“大人这是求我?上一次,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让我少多管闲事。”
上一次盛枷的态度,现在想起来,夏桉都觉得不舒坦。
盛枷抿了抿唇,浅声道:“上次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夏桉颇感意外。
高傲不可一世的盛大人,居然会跟自己道歉。
夏桉微微叹口气:“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盛枷指指屋里头:“那此人?”
夏桉觉察出兹事体大,既然自己卷进来了,也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她应道:“我会调理好他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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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夜里,耶律阿德被暂时安置在了宁舫天的院子里。
盛枷安排了两个人,专门细心照顾他。
吃的,用的,均要上乘。
临行时,盛枷对夏桉道:“照料他的伤情,但记住,少跟他讲话。”
夏桉心想她可再也不能随意跟那人讲话了。
“我知道。我只做分内之事。”
耶律阿德身上的伤口均已经被做了妥当的处理,躺了一天的地板,现下终于躺上了柔软的床板。
不过他到现在还是很惊奇。
夏桉那花了短短一刻钟调制出的,颜色奇怪的药丸,竟真的解了他身上的毒。
若非她那药丸真的管用,他此时应该已经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此女,救了自己一命。
真乃奇女子。
昨夜一场腥风血雨,今日他又得见生机。
不幸中的万幸。
这时,夏桉走了进来,对他态度谦和道:“公子,您这几日就在这处住着,我每日会过来替你换药,医治伤口。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伺候的人讲,他们会好好照顾您。”
这话听着,极为绕耳。
耶律阿德道:“你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同我讲话?”
夏桉有些咋舌:“不敢,还望公子,莫要怪我之前莽撞才好。”
耶律阿德知道了,她这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他轻嗤了一声,声音透着威严:“如何,此时我说要娶你,你可还要拒绝?”
夏桉抿抿,道:“公子说笑了,小女不配。”
耶律阿德拔高声调:“配不配,我说了算。”
“那我,拒绝,小女此生,不离大乾。”
她还真是跟盛枷说的一样。
如此地与众不同。
倒是越发激发了他对她的兴趣。
没关系,不急这一时。
他一时半刻也走不掉,总有机会说动她。
夏桉朝他揖了揖,“公子没什么事,我先回了。”
说着,毕恭毕敬退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夏桉狠狠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