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锦看见清芦如此,根本不能安心休息。她披了衣服下了床,走到桌边和清芦对坐着:“在想国师的事?”说着,她垂眸一笑:“你和国师结了梁子,甚至有人为此到洞庭湖来寻仇,如今国师又在大吴朝廷上兴风作浪,而你的朋友还在宫中……你是在为你的朋友担心吗?”
“你的话一向这么多吗?”清芦看似冷漠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其实眼前这姑娘的话也并不是很多,偏偏她每次都能说对,这实在是让清芦恼怒。
玉锦微微笑着:“我真的羡慕你那位朋友,能被如此记挂着。”
清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茶。她怕自己再一开口,又会被这西吉国的姑娘看穿。
“清芦姑娘,请恕我冒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和国师结下梁子的?”玉锦又问。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知道冒昧还问?”清芦白了她一眼,恶声恶气的。
玉锦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清芦。清芦无意间和她对视,心里一下子慌了,这姑娘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让她避无可避。
清芦连忙扭了头去,说:“我姐姐的遗物在她去世之后便没了踪迹,但我能感觉到那东西的气息。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那东西,最近在京师,那东西的气息格外强烈。我在京师逗留许久,终于确定了那东西在国师府……可国师,却不还给我。”清芦说着,咬了咬牙。一想到那国师拿着姐姐遗物不还,还废了自己半生灵力,她便恼怒的很。
可她说完,看了一眼玉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把事情都说出来了。怎么能在这个凡人面前说这许多事情呢?苏商商都不知道她在京师游荡是去做什么的。
她只好又清了清嗓子,装作无事发生。
“原来如此,”玉锦喝了口茶,又问,“可她为什么要拿你姐姐的遗物?”
清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那东西是世间难得的法器,对修行大有助益吧。”清芦说着,又觉得自己话多了。
或许是因为如今她的内丹存放在了玉锦体内,她才会这样反常吧。她竟然和一个凡人说这么多的话?
“清芦姑娘……我……”
玉锦刚刚开口说话,还要再问,却忽然觉得一时眩晕。
“怎么了?”清芦忙问。
玉锦想说话,可她张了张嘴,竟是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桌子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