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明将茶油安置室内,而那剩下的茶渣,则被他沿墙角堆置。
再将平板车归还。
闲暇的午后,离饭点儿尚早,高晓明顺手拿出锤子,动手将茶渣一点点砸碎。
榨剩的茶渣犹如一块硬邦邦的固态水泥,常人无法轻易掰动,得借助工具将其研磨为粉才能利用。
不论是用作头发护理还是做农用肥料,破碎都是必经步骤,否则一大坨坚硬的茶渣是派不上大用场的。
屋檐下的厨房内传来锅铲炒菜的噼啪声,锤子有节奏地砸碎杂物的声音融合,交织出日常生活的和谐曲调。
随着铁锅加入半锅清水,滋滋冒泡之际,细奶奶招呼着:"开饭了!"
高晓明应声站起,步入厨内。
高壮负责生火,此刻正欲把还未彻底燃烧完的大柴挪开填到炭火坑底层,
高晓明让那些树木继续在山林里自然风干,他则只将已干枯的树枝剪除后整修尺寸,分段扛回山下。
他并非直接运到山脚堆积,而是先找个较近的安全地点隐藏,等到夜晚人群减少后再搬运。
当前村里的房屋建设者并不多,进山少量采木料以供自用,并不会引发大争议,但如果大量砍伐便会引起他人嫉妒,甚至遭投诉到大队。
理论上,非自家山林范围内的树木属于国有,不得擅自砍伐。
况且,高晓明采的全是珍贵的杉木,其价值远高于一般杂木。
这日,他整日都忙碌在山里,一边挑着重物前行,另一边关注蜂箱状况,蜜蜂已开始造蜜,但从观察来看,蜂蜜产量还不丰富。
虽然四季鲜花不断,但冬季花种相对较少。
高晓明观察发现,主要冬日开花的植物就是山茶、枇杷及紫云英几样。
在蜂蜜源不多的情况下,蜜蜂们的蜜产出也会相应减少,甚至自身也难以供给足够的食物。
除此之外,他还密切注视野猪动静,为之后的 计划作准备。
由于野猪肉大耐食,尤其是冬季寒冷,肉类保存方便,腌制风干慢慢享用非常惬意。
经过细致观察,他发现之前横行的野猪竟定居了!在牛尾岭深处有一片橡树林,富含橡实,恰好成为野猪寒冬的食物来源。
冬至时分,他们会在这聚集,或躺卧休息,或寻找橡实。
如野猪群体过大,橡实时令不佳,有些饥饿的个体可能迫于无奈会选择下山偷袭村民们种植的蔬菜。
农田里的菜品种类繁多,如大白菜、萝卜、土豆、青葱、大蒜及油菜等。
若年成顺利,村民们的努力定会有收获,但碰上成群的野猪,辛苦劳作成果恐被扫荡一空。
这群野猪常集体出动,破坏的农作物往往多于它们实际摄入的。
后世的某处记载显示,有的村民会在必经之地设置电网,一旦野猪闯入便会触电受伤。
此时,他们会有一条狗守护,在野猪冲来前大声报警。
接到信号的人随即赶来,断掉电网后协助控制住野猪。
这样的方式就像守株待兔,既省力又效果显著。
一天结束,高晓明掌握了山上的一切动态后,也开始策划捕获一只肥美野猪的具体策略。
他已经配备了鸟枪、投石器和某种工具(原文缺失)作为装备,仅缺一条好狗作为猎手的助力。
他沉浸在对那条未知 的期盼之际,却不料一下山,便看见了一只威风十足的狼狗正拴在草地上,旁边站着黄伟志和一位高晓明不认识的新面孔。
他笑眯眯地上前打招呼:"伟志,你怎么会突然过来?"考虑到黄伟志家人力不足,他日常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自己田地里辛勤劳作,来这里探访的机会很少。
黄伟志满面笑容地说:“如今田间也没什么急事,所以我过来看看。
我早就听说你开始砌房子,今天才有空过来瞧一瞧。”他又突然问道:“哎,说到找东西,我听说你想找 ,有没有眉目呢?”
高晓明摇了摇头,告诉他还没找到,随后低下头看着那只狼犬,已经猜出几分他们此次造访的目的。
因此,他对这只狼狗更加仔细地打量起来。
狼狗察觉到他的目光,马上起身怒视,向高晓明大声吠叫,吠声尖锐且气势汹汹。
估计有五十多斤,全身漆黑发亮,摸起来应该滑如油光。
它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神凌厉,耳朵直立,透出对高晓明的敌意。
黄伟志此时对那中年男子介绍道:“他是坑里村的人,他儿子近日得了个病,需要用钱去医院。
所以他带了这只狼狗跑到军岭来,看有人愿不愿意买。
今天不是赶集日,这狗自然未能出手。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想要条狗,所以来这儿碰运气。”
态度十分热忱的黄伟志说:“据说是小儿麻痹症,如今医疗技术发达,及时就医是可以治愈的!高晓明,你看这条狗如何,合适的话,可以买下啊!”他自己兄弟当年因小儿麻痹留下后遗症,残疾一生,家庭贫困和父母过分看重钱财,导致耽误了及时就医,情况恶化就无可挽回了。
因此,在得知男孩可能是得了一样疾病后,黄伟志显得比对方还要急切,极力推荐这狼狗给高晓明。
他认为高晓明既需要狗又有能力,这条狼狗的售出概率很高。
看着两个期待的眼神,高晓明也迅速做了决定:“好吧,你说个价码,我要了!”这条狼狗确实出色, 到位后作为 非常适合。
当然,如果不驯服的话……那就只有让他享受美食——狗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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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顺利完成,中年男子接过钱时满脸的不舍。
他望着高晓明,斟酌良久后叮嘱:“大黑,它是条好狗,你善待它。”得到点头允诺,狗作为人类的朋友,高晓明确决心将它当做一个伙伴,一起共同生活。
当狼狗的大黑接过牵它来的绳子时,仿佛明白了它的未来。
它不满地冲向中年男子,叫声带着疑问。
中年男子没有久留,抓着钞票匆匆离开了,身后,大黑仍在大声吠叫,尽管未曾真正追赶,它显然察觉到被新主人遗弃了。
哀鸣许久,大黑终于停止,内心满是不安,在绳子束缚下,虽然尝试过多次逃逸,但仍难以逃脱命运的手掌。
黄伟志顺利促成这笔买卖后便离开了,返回军岭,同时也转告陈国林明天要用拖拉机跑一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