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臣绝对没有包庇南疆叛党。”萧老侯爷跪在地上恳求道:“陛下,老臣以性命发誓,若是有半句虚言,便叫臣不得好死!”
萧老侯爷说完,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番举动让皇帝心中怒火熄灭了些许,他盯着萧老侯爷良久,才冷哼道:“萧爱卿,你最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是。”萧老侯爷应道。
萧宁臻则是垂眸敛眉,不发一言。
皇帝伸手扶起萧老侯爷,语重心长道:“朕知道你忠君爱国,但是如今朝堂上,也需要各方势力牵制啊。”
萧老侯爷恭敬应道:“陛下英明。”
“你们都退下吧。”皇帝摆手道:“朕乏了。”
众人退出御书房。
皇帝背着手立于窗前,神情晦暗不明。
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睡不着。
萧宁珺回到府中,老侯爷拉住她:“珺儿,跟我和你大哥来商量一下事情吧。”
“祖父,大哥,”她迟疑道:“这是怎么了?”
“你别管这么多,先随我来。”萧老侯爷说罢,拉着她往书房去。
丫鬟们沏了三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那茶水是新得的庐山云雾,极为罕见。
可惜三人都没有心情喝。
萧宁珺率先开口:“祖父,今日陛下对咱们发难,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侯爷闻言,眉宇间露出忧色来:“珺儿啊,咱们这是凶多吉少了。”
“祖父,你的意思是……?”萧宁珺吃惊道。
“那南疆刺客跟我和你大哥脱不开关系,说起来也是我们疏忽,居然有了那漏网之鱼,治我们一个监察不利的责罚都算轻的了。”老侯爷叹息道:“恐怕这次之后,咱们萧家也要受到牵连,哎……”
萧信脸色也不太好看:“妹妹,你马上就要成婚了,说起来还是我们连累了你。”
萧宁珺却呵呵一笑:“祖父,大哥,如何确定那刺客就是南疆余孽呢。”
“你是说?”萧老侯爷猛地睁大眼。
“孙女也不敢保证。”萧宁珺摇头。
“可是陛下既然已经宣我们入宫,必定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了,否则陛下不会无端给咱们扣帽子。”萧信皱眉道。
“或许……他只是想试探咱们罢了。”萧宁珺慢条斯理道:“毕竟那女刺客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啊。”
她这话如同惊雷一般,劈醒了萧老侯爷和萧信两人。
他们齐刷刷的看着萧宁珺。
萧宁珺微微一笑:“其实我觉得那女刺客根本不像南疆余孽,祖父大哥你们也不是那种不稳妥的人。若是南疆的余孽早就该死了,哪有可能活到现在?”
萧老侯爷和萧信顿时陷入了沉思中。
“可是,那对玉佩,的确就是南疆叛党的信物……”萧老侯爷喃喃道。
“或许是伪造的呢?”萧宁珺道:“弄几枚假的玉佩并非不可能。”
萧老侯爷和萧信顿时被点醒了。
“不过此事想必和陛下无关,祖父大哥不如仔细想想,这件事之后,谁得利最大呢??”
萧老侯爷和萧信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端王,赵清。
靠着救驾之功,皇帝必然对他愧疚到极点,加上他本来就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儿子,又有了救驾的名分,皇帝必然对他刮目相看,将储君之位传与他。
这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珺儿,你是怀疑赵清吗?”萧老侯爷问道。
萧宁珺点点头:“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