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划着打火机,一只手靠在走廊一边墙上,目不斜视的看着我。
“向峰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对你动手了?”
“……”
他不可能猜不到。
这种小伎俩也就只有糊弄糊弄游琴。闻东是什么人啊?
“你都知道还问?”
刚刚被他划燃的打火机,突然熄灭。
然后他的口吻都变得沉了不少。
“动手了?伤到哪儿?”
他把我的衣领扒开看,又打量其他地方。
我连忙拽住他的手,紧紧拉住。
“不像你说的那样!也没什么,刚刚我准备进病房,被他拦了一下。不过我激灵反应快,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儿是什么事儿?”
“就是差点卡了一跤。”
“伤在腿上了?”
他作势就要蹲下去检查我的膝盖和腿。即便被我拦住也坚持,两条腿都检查完才终于放心。
却没站起来。
就蹲着,手拉着我的一条牛仔裤边儿。
抬头问:“到底有没有受伤?”
“没有!”
我跺跺脚,又原地跳了两下:“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活蹦乱跳的。哎,你干嘛呀?你要去哪儿啊?”
他突然起身朝着某个方向走,把我吓了一跳。好在我及时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在后面抓了他几下都没把人抓定住。
“闻东,闻东!”
“你能不能不要走这么快?我追着很费力!”
“你到底要去哪儿啊?咱们两个现在这种关系,难道你和我说一声都不行吗?”
我拦在他面前。和他对上一两秒后又被他扒开。
我又追上去展开双臂拦住他。
“你要是这样的反应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以后要是我再发生什么事儿,我都可以不向你说明白?我也可以不解释?或者我想做什么事情也可以不用同你商量!
可以这样吗?”
他终于驻足,一双眼睛深深望着我,眨都不眨一眼。
最后一只手捏住我一边肩膀。力气不大不小,但隐隐掐着神经,让我觉得有点疼。
我皱着眉头,却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吭。
同样也深深的凝望着他,不避开他的视线。我们像是用眼神在无声对峙着,就等着时间判输赢。
他突然把我拉入怀里。动作极其僵硬,一点儿都不像他以往每一次拥抱我的样子。这根本就是还有气在心,没有消散。
也或许是在敷衍搪塞我。
“闻东,你应该清楚,我是为了谁才这么隐忍的。我不是任谁搓圆揉扁的人,我希望你也不要意气用事。
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我的愤怒不亚于你。
所以,也请你不要那么偏执,现在还不到孤注一掷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成吗?”
“他用哪只脚拦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