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毋天师,何忧天真人,你二人知情,看来,也是真的。”
“瘟癀乱心,看似一切风平浪静,可事实上却没那么简单,罗显神,或许真的有问题。”
柳太阴的话锋转变了。
当然,他语气中并没有多少严厉,同面对句曲山时,态度几乎相仿。
这至少能代表一种观念。
公平。
至于官师叔,他眼眸中精光四射。
茅糸茅粟两人,更是盛气凌人。
“现在,我可以回答一下,刚才那个要留住罗显神的问题,因为他潜藏的风险,句曲山想要确定之后再做处理!根本不是我们想要贪图什么!”茅糸再开口,字句铿锵。
“那罗显神交予我句曲山,太阴长老,你看如何?”官师叔的称呼转变了,对柳太阴亲昵许多。
“你,痴心妄想!”
何忧天的话音,宛若平地一声惊雷!
他抓住我肩头,骤然往外冲去!
丝焉反应更快。
他们两人的速度远超于我,顷刻间,我们就入了大殿外的演武场。
茅糸茅粟动作不慢,急追而来。
甚至官师叔的速度,要比何忧天快那么一丝丝,冲到了更前方的大门处,三人成三足鼎立之势,将我们三人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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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忧天,看来你是彻底知情,四规山在你掌握中,当真是颜面扫地,山门摇摇欲坠!”
“看来,唐毋真人是受你们蒙骗!云锦山,便不会同你一样,死保邪魔!”茅糸话音如雷贯耳,当真是正气凌然!
唐毋,并没有追出来。
我并不怪他。
这不是简单的恩恩怨怨,已经被上升到了大是大非。
甚至,我觉得何忧天都不该想要带着我离场!
这口黑锅,四规山背不起!
这不简单是颜面扫地。
这……是阴阳界的大不韪!
这无关于实力,若是何忧天死保我,有心之人的唇枪舌剑下,甚至会将四规山和天寿道场归于一类。
是人,就会有掣肘。
没有人真正的特立独行,形单形只,那就要顾忌身后事,顾忌影响。
我的手,抓住何忧天肩头的手,是要将其掰开。
可何忧天抓得很紧!就像是鹰钩一般,死死钳住我肩膀,我挣脱不了。
何忧天没有说话,他的眼眶,罕见的泛红。
官师叔怒极反笑,说:“饶是传承,饶是整个四规山,都无法让你何忧天清醒过来,你的的确确,不是一个正道,而是败类!”
“我何忧天一生坦荡光明,所行事,所行道,问心无愧!”
“我家小师弟,更问心无愧!”
“无需你句曲山说三道四!先杀我七师妹,再用尽手段想要除我小师弟,我小师弟是正是邪,我心里清楚无比!”
“想在我面前伤他,你还不够资格!若你不服,尽可来战!”
何忧天单手指天,天雷诀骤然掐出,一时间演武场中风声鹤唳,夜空中乌云浓密,那滚滚的闷雷好似逐散了即将的天明。
在我肩膀另一头的老龚眼珠子飞转,他低声催促:“老何头打个屁啊打,赶紧带着爷跑,二打三,你打不过他们!别把你这老骨头弄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