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帮着爹做了这么多,白家为爹做了什么?”
夏家能发展壮大,蔺氏出了大力,不说别的,就说现在军中的军需,一大半是白氏出的,夏津只是暂时冷落蔺氏,不会让别人取代她的地位。
白家斗不过蔺氏,且白家如今已经没有人能用了,夏元正孤军奋战,确实比不过蔺氏。
夏元正不想跟他辩驳,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气得夏元英在他背后骂。
“得意什么……”
“我不求她能给我多少助力,只要公平就够了!”
夏元正的话被夜风吹散。
蔺氏听到夏津又去宿在芬娘院子里的时候心里一紧,在听到夏津不仅免了夏元英的惩罚,还让他从明天开始也去书房议事,心又放了下来。
“娘,现在你能安心了。”
夏轻轻不忍心看蔺氏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开口安慰道,“只要哥哥有出息,娘您就不用操心了。”
蔺氏嗯了一声,高兴道:“只要你爹没有厌弃你们兄妹两个,我受点冷落不要紧,夏家还需要我,我是个有用的人,你爹会给我脸面。”
她想开了,夏津后院里那么多女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先王妃的影子,但是那又如何?
过一段时间,他就腻了。
“轻轻,你要记住,不管将来嫁给什么人,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男人的爱靠不住,女人能靠住的只有自己!”
这番话,夏轻轻不是很认同,但,娘总不会害她。
“我知道了娘,您快睡吧。”
夏轻轻回到书房,看着那副没有画完的人物画像,她有心想把人物的脸添上,但是画作放久了,颜料已经干枯,她不知道怎么动笔。
脑海中闪过楚知弋的脸。
他看谁的目光都是冷的,唯独对九王妃不同。
她叹了口气,喊来丫鬟把画作拿下去烧了。
丫鬟不敢过问,在院子里支了个火盆,火舌舔着画卷往上,将一切都化成灰烬,夏轻轻发现自己的心思并没有随着画作的焚毁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强烈的占有欲。
若是能将那高枝掰弯,不知是何等光景!
夏轻轻往连穗岁那里去的更勤快了。
连穗岁看医书时,她在打量着她,连穗岁练习飞针,她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连穗岁调药抓药时,她也瞧着。
她的目光太过炽烈,让人忽视不得。
“二小姐,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连穗岁将银针一根一根收回来,她盯着她的动作问道:“九王妃,你跟九王爷是怎么认识的?”
她跟楚知弋很般配,肥女配瘸子,当初可是京城里人人嘲笑的一对。
碍于楚知弋立下的功劳,旁人不敢议论楚知弋,却敢议论她,如果不是她这两年的经营,慢慢将自己的名声洗白,还不知道会被骂多久。
“二小姐好奇?”
夏轻轻年龄小,正是豆蔻年华,在她刻意的伪装之下,让人感觉不出恶意。
连穗岁并未因她表现出来的纯善而放松警惕。
夏元英那样的纨绔一旦支棱起来,也能跟夏元正较劲儿,她从小在蔺氏身边长大,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阴差阳错,我本来是要嫁给他侄子的。”
“他喜欢抢侄子的媳妇。”
夏轻轻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脸上因为不可置信,做出夸张的表情。
连穗岁笑着说道,“对了,他还喜欢对他有恩的人,大概可能也许,是我帮他医治好了腿疾,他为了报恩,以身相许吧。谁知道呢!”
“你要是感兴趣,下次见了他帮我问问,我也想知道。”
夏轻轻沉默了。
她跟九王爷之间怎么跟爹娘之间不一样?
连穗岁表现出来的松弛感,好像九王爷很好相处……明明对谁都很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