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穗岁不是谁敬酒都喝。
她跟成王的恩怨不会随着时间消失,成王这狗东西,肯定也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余光瞥见楚知弋回来,他动手将落在连穗岁头顶的落叶捏下来,还笑得很宠溺。
连穗岁差点儿没恶心死,她不止是心理上的厌恶,生理上也十分想吐,她甚至没忍住,直接弯腰开始干呕。
她吐得不能控制,衬得成王像个笑话。
她实在太难受了,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丫鬟们忙着给她端水漱口,连穗岁终于止住了吐。
“岁岁身子不舒服,我们就先走了。”
今时不同往日,但关注连穗岁的人从来不会少。
连穗岁被成王恶心到吐了的消息半天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连穗岁知道后,问楚知弋:“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
楚知弋假装无辜。
连穗岁白他一眼。
“事情发生在十一府上,府上的下人要是敢如此嚼舌根子,早就被发卖处理了!宾客们,现在谁敢看你的笑话?”
十一府上的宴会,到场的人不少,觥筹交错,表面上看起来热闹非凡,但仔细看,大家都很拘谨。
遇上的所有夫人对连穗岁都十分客气。
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宴会氛围。
“我就是故意的,他对你贼心不死,就要付出代价!这次只是小惩大戒,以后他要是再敢打你的主意,我会让他知道错!”
这个男人,开始霸道起来了。
连穗岁环住他的脖子,没忍住趴在他怀里笑。
“你霸道起来有那个味道了。”
她笑得莫名其妙。
“现言文里的霸总让别人家破人亡还得想方设法阴谋阳谋一起用,你这个霸总想杀人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刺激!”
楚知弋没听懂她的话。
“不过,你将来可不能做暴君,一言不合就让别人付出代价,咱们要讲理。”
没听懂不代表抓不住重点。
“你觉得我不讲理?”
“没有啊,我只是说以后……”
“你觉得我以后会不讲理?”
连穗岁语塞。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狗了?”
“也?”
他记得,她经常说成王狗。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帮我请一个大夫来看看吧,我觉得我的身体可能出问题了。”
医者不能自医,连穗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消食丸吃了,脾胃也调理了,怎么还想吐,吃什么都想吐。
楚知弋紧张起来。
“我让疏影去请钱大夫过来!”
连穗岁觉得丢人。
钱大夫给她把脉把了半晌,又换另一只手,捋着胡子思索。
“王妃这脉象,倒像是有喜了。”
“不可能,我昨天来了葵水。”
如果不是来了葵水,她也觉得自己的症状像是有孕,但是也不对,有孕的女子一般到了孕两个月才会有呕吐反应,那个时候基本上就能确定是不是有孕了。
“王妃怎么糊涂了……”
被钱大夫提醒,连穗岁才想起来,她应该不是来亲戚,她是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