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傅诏正准备安慰苏蒹葭,就见她无声笑了起来。
那瞬间傅诏只觉得天都塌了。
完了,完了,郡主该不是疯了吧!
方才那出戏,可是妥妥的外室挑衅正宫。
更可恨的是什么?
沈鹤亭还帮着那个女人,对郡主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换谁也扛不住。
“郡主你别这样,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都是,只要放弃沈鹤亭这颗歪脖树,你就可以收获整片森林,这难道不好吗?”傅诏搜肠刮肚,才想出这些安慰人的话来。
在他看来这一点毛病都没有。
放弃一颗歪脖树,就可以收获整片森林,换个角度想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笑着笑着苏蒹葭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又哭又笑。
哭的时候伤心欲绝,笑得时候歇斯底里。
看上去疯疯癫癫的,真的把傅诏都给吓住了。
难道叫他猜准了,郡主真的疯了……
季檀派人暗中跟着他们。
他们一出丞相府就被盯上了。
暗中盯着他们的人,看不见苏蒹葭的表情,只听到她那伤心欲绝的哭声,还有那癫狂的笑声。
“檀儿你怎么能轻而易举就放苏蒹葭离开?”苏蒹葭一走,季儒就气势汹汹出现在季檀面前,他一副质问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明日就是你的封后大典,还有你表哥的登基大典,你难道就不怕苏蒹葭出面破坏吗?”
“这么说父亲是想跟魏国开战了?”季檀笑着反问他。
至少现在季儒还不敢跟魏国开战。
他沉着脸死死盯着季檀。
“父亲有没有想过,苏蒹葭若是死在丞相府,魏国可会放过西晋?除非你已经做好与西晋开战的准备,自然另当别论。”季檀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季儒,“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苏蒹葭,只要她活着始终都是个祸患。”
就在这时季檀派出去的那些人前来禀告。
禀告什么?
自然是苏蒹葭如今的状态。
听到她又哭又笑,跟个疯婆子一样。
季檀笑了起来,“父亲,你以为我今日让苏蒹葭来,什么都没有做吗?你错了,想要杀一个人,不单单只能用刀,亦或者下毒,还可以诛心。”
“如苏蒹葭这样骄傲的人,我们想要杀她并不容易,单是她身边的那些侍卫就很难对付,更何况一不小心还会引起两国交战,何不让她动手杀了自己?”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彻底撇清关系。”
“你怎么能肯定她一定会杀了自己?”季儒沉声问道。
季檀勾唇一笑,“方才表哥那一掌就是催化剂,情之一字不仅伤人,更伤己身,爱的越深就伤的越深,当一个人伤心欲绝的时候,可不就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