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银月城,银月一脉。”李新年声音冰冷,“要你警告一个人,在他身上留些伤,让他有口不敢言。”
“谁?”武皇眉头舒展。
这些年李新年可没让少请他做这些事儿,开始的时候挺抗拒的,可还得做,他毕竟是青云府人,总不能吃着李家供奉的灵丹妙药,不办事儿吧?
慢慢的,武皇竟是觉得习惯了,每次一办事儿,供奉总能增多。李家的供奉是按年份来算的,若有几万年的供奉,甚至连改变血脉的‘元初血果’都能得到。
李新年的话音落入耳中。
“南宫仙流。我要让他知道,就算在北方,我同样盯着他。”
“好。”
武皇点了点头,朝着北方踏虚而去。
随着武皇离去,众人也归去功德城。
功德城中无论百姓还是门客,都对李新年无比尊敬,整个青云府的修士,都唯李新年命令是从。这一趟去了西朗州府,李新年揉着太阳穴。
青云府的所有事情都已经交由了他身上,如今巫族事出,他便更显繁忙。尤其是长辈们都在外处理事务,也要他支援,如大龙老祖在地府需要补给的尸体、天月和狂花老祖的兵源、耀铁和耀清老祖需要的炼制材料...
“替银月一脉镇压了南宫仙流,也算是解决了一桩麻烦事。”
李新年呢喃一声,竟是笑了,“动手,应是解决事情最简单的方法了。”
......
北方,银月城。
此地遍处怪石嶙峋,便是偌大城池,也有古怪山石形成,其中建筑都像是巨大石头里凿出来的。也只有对银月城有所了解之人才知道,这银月城本身就是一座山,这儿的人就像是蚂蚁,把银月城镂空了去,到了夜里的时候,银月城星星点点,分外美丽。
一座由坚硬石头打造而成的古堡内,李新绝穿着简朴的衣服,望着古堡下开阔的银月城,面露懊恼之色。
“哎,南宫家,当真麻烦。”
两年前,家主将南宫家的人赶来了银月城,家主说让南宫家的人辅佐他开采矿材,并且尝试着通过南宫家的经商能力,逐渐掌控整个银月城。
可短短两年,南宫家的人愈发贪婪,竟然企图插手他整个银月一脉,乃至通婚...经过对南宫家之人简短的了解,真要是通婚,多年之后银月一脉姓南宫还是姓李还是未知数。
“家主让南宫家来,是助我,还是试探我?”
李新绝心中忧虑,当年北境城被父亲赶到银月城,他便分外愧疚,这些年来一直想要做出一番功绩,也好弥补当年过错。母亲企图夺权之事,也让他尤其多疑,南宫家又是家主的亲家,他即便有镇压南宫家的法子,却迟迟不敢动手。
思绪间,云空中已有暗鸦飞来,李新绝心中一喜,接过暗鸦,便见北境城传信。是大娘子书晚冬和侄女儿李止静的信,不见父亲的字迹,李新绝神情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只打开信件,便见大娘询问南宫家之事,侄女也说,若是需要,便带一些修罗兵士来。
李新绝眼中闪过一丝暖色。
就在此时一族中孙儿跑来,焦急道:“爷爷,南宫家老祖南宫仙流...受伤了!”
“什么?!!”
李新绝微眯双眼,那南宫仙流是一个赤裸裸的商人,在青云府的时候就不安分。如今来了北境作乱,不过两年就被打成重伤,乃至倒退了一个小境界,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就像是一个讯号!
“去看望南宫仙流,商谈联姻事宜。”李新绝挥了挥手,瞧孙儿立刻去办,却又叫住孙儿,“慢,让咱们家的人聚集。”
未久。
屋中遍布银月一脉子孙,这些全是李新绝的子孙后代,两百年繁衍生息,已有三百余人,他们常年在此地山中、地下挖掘矿材,一个个常年在地下,无不皮肤白皙,穿着最朴素的衣服,也最吃苦耐劳。
李新绝环视一圈诸多子孙,“青云府的主家,派人伤了南宫仙流。”
闻言,族人们无不面面相觑,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李新绝面色阴沉。
“这两百年多来,我们一脉在银月城站稳脚跟,南宫家没领教过我们的手段。”
“从今日起,我要南宫家安分,好好的去做他们的生意人。”
“做得隐蔽一些,也小心些,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切记不要正面交战,等北境城的修罗军前来相助。”
“这两年实在过分的,送他归西。”
随着李新绝话音落下,诸多银月一脉的子孙颔首。
“是!”
这些在世人看来,青云李氏常年待在山中挖矿的矿工,默默地回到了他们屋中,穿上了天理堂暗部之人才穿的夜行衣,家中耀清老祖送来的隐藏气息的丹药、毒药,耀祖老祖送来的‘君子剑’和耀铁老祖打造的暗器,隐匿于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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