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天尊回过头来，看向了叶无缺，声音渐渐变得轻蔑。

“又有什么用呢？”

“竟然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就应该明白，从你踏入到了葬荒之内，就注定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沦为了我手中的玩物！”

“让你生或者死，不过只是我一念之间的事情罢了。”

“因为于葬荒内，我就是……至高无上！”

天尊的声音内，多出了一种毋庸置疑的霸道与理所当然的自负。

叶无缺停下了脚步，此时看着天尊，眸光慢慢变得深邃，语气却是依旧淡漠。

“界域有灵，存在着自我的意志。”

“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毕竟，意志，其实就是规则运转的结合体。”

“高高在上，冷漠却大公无私，注视着界域内的芸芸众生，维持着正确规则的周而复始。”

“甚至，可以幻化出某一种形态也不足为奇。”

“意志，可以主宰苍生，但其实没有任何情感，注定以这样的状态直到界域灭亡，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这是大道制约，也是至高规则运转的规律。”

“但你……”

“明显出现了某种诡变。”

叶无缺的话，让在抽丝剥茧一般，带着一种直透人心的犀利。

“不不不，不是诡变，而是……进化！”

“我得到了惊天动地造化与机缘……发生了进化！”

“从一个懵懵懂懂，愚笨可怜的规则集合体，进化到了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情感，意志，灵魂的……超级存在！”

“我超越了意志，凌驾于苍天之上，所有，我为……天尊！！”

当最后两个字落下的瞬间，天尊张开了双臂，似乎在拥抱一切。

整个葬荒的天穹，都在此刻震动了起来，似乎在呼应天尊的意志！

叶无缺突然……笑了。

仿佛忍俊不禁一般。

这让天尊微微侧头，仿佛直直盯着叶无缺，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你笑什么？”

“战荒那种，才叫进化，而你……”叶无缺顿了顿，而后看向天尊的眸光内，似乎多出了一丝淡淡的怜悯。

“只是吞噬了战荒进化道路上排出的‘杂质’。”

“换句话说，战荒不要的东西，类似于‘米田共’一样的垃圾，你要了。”

“然后，自己发生了诡变，似乎觉醒了一定的意识与本能，美名其曰……进化。”

“啧啧，你一直都是这么安慰和欺骗自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