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弗兰茨还没有挑选万能型人才的资格,至少奥地利帝国此时的教育水平还不支持弗兰茨做这些过于奢侈的事情。
行测也许能靠答题技巧,申论也许能凭借工作经验和前人总结,然而策论没有过硬的专业知识和实际操作能力,以及对出题人目的的揣度能力,想要不跑题都很难。
奥地利帝国整个“文官”考试的大多数答卷看起来都像是反贼的自述.
尤其是在匈牙利问题、德意志问题、维也纳问题,考生们对这三个问题直抒胸臆、指点江山。
负责阅卷的奥地利官员们差点气得半死,几个负责情报工作的官员甚至开始直接抄录考生的个人信息准备将其设为重点目标关注。
不过也有一些官员暗自庆幸。
“还是皇帝陛下仁慈啊!如果让这帮人得了势,自己恐怕是要尸骨无存了!”
实际上这群十九世纪的考生和后世的网友很像,判案嘛,讲究一个爽利。
死刑起步,平均凌迟,上不封顶。并不是一句玩笑,他们是真觉得死刑很有必要,而且强烈支持酷刑。
只不过欧洲通常不用凌迟,而是用铁处女,鼠刑,穿刺之刑,炮击之刑,制成黄油、肥皂更是不在话下.
一张张答卷简直就是欧洲酷刑的清单,对于匈牙利的敌人杀、对于德意志的内奸杀、对于维也纳的叛徒杀
总之能杀的不能杀的,该杀的不该杀的,通通一杀了之。
为了防止地方门阀在私下里搞小动作,文官考试的地点定在维也纳,监考直接由皇家卫队负责。
此时的皇家卫队主干就是曾经那支随着弗兰茨到处征战的皇家龙骑兵团,这些人本就是出身名门。
再加上战场上血与火的历练,那种威严和气势并不是普通军人和官员能媲美的。
有些胆气小的夹带者当场就会被吓到失禁,即便有些平日里混不吝的纨绔见到这些人也会自动矮上三分,甚至多看一眼的胆量都欠奉。
除了表面上的威势以外,他们实际上也真有能力让闹事儿者刻骨铭心。
在后世考场闹事最多能算是破坏公共秩序或者是寻衅滋事,然而此时可是十九世纪在皇室举行的活动上闹事是可以被扣上叛国罪的帽子的。
在奥地利帝国政府策划的考试上搞事,通常来说是叛国罪和颠覆罪二选一,即便从轻发落一个损害皇室名誉的罪名也少不了,结果多半是流放起步。
那有没有敢顶风作案呢?
有,当然有。而且人数还不少。
他们大多是曾经的官员,之前以集体辞职来威胁弗兰茨。现在这些人不满弗兰茨提出的考试制度,他们想要再来一次法不责众。
然而弗兰茨巴不得把这些垃圾扫地出门,他可不管什么法不责众,毕竟这些家伙可是一直在劝弗兰茨要守规矩,那弗兰茨就按规矩办事好了。
当然,这些遗老遗少只是极少数,大多数传承了几百上千年的名门望族,这点生存智慧还是有的。
没多少人会真正愿意挑战一个强势的君主,即便要挑战,他们也会挑唆其他人上。
弗兰茨想要澄清玉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这些大贵族短期内是被他降服了,他们会如同最忠实的仆人一样伺候弗兰茨,直到他自己犯错或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