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出身何门何派?”凌承泽眉头微皱,“修剑还是修法?”
“他乃散修,并未拜过师门。”闻风语调带着几分爱理不理的冷淡,“他所学很杂,剑,法,阵,乃至医道,音道也有涉猎,并无独特的道统传承。”
无论道门魔门,散修没有师承,能得到什么样的功法就炼什么,全靠个人天命机缘。
散修出身,全凭自己突破元婴境界,极为不易,千年来不过寥寥数人。
无涯不仅有过人的天赋,也有过人的气运。
想到堂堂一个炎天顶级的大能,居然暗算自己一个金丹小弱鸡,陆续又在心中怒骂无涯几句。
但他居然连张浚安的傀儡术都会,可见所学的确甚广。
有句话,天才和疯子只隔了薄薄一层纸,不无道理。
“阿续,”闻风强劲有力的手指带着压迫十足的温柔,轻轻捏上细润的脖颈,在绝美的下颌上缓慢摩挲,“现在该你给我解释,为何要擅自离开尘风殿。”
陆续瞬间呆愣,后背一凉,渗出几滴冷汗。
这几日他二人翻云覆雨,耳鬓厮磨,满嘴都是山盟海誓的情词艳话,从未说过别的。
此刻,师尊要处置他这个孽徒了。
他重新带上几分恭敬,眼眸半垂,低声朝对方解释缘由。
指使血宗修士屠城的另有其人,他来炎天下层调查真凶,替薛松雨和薛乔之报仇。
“师尊,弟子知错。”他心知自己任性妄为,触犯门规,乃是严重到会被逐出师门的大错。
即便如此,他也想报仇。
陆续低眸垂眸,乖顺恭敬地站着,等着师尊责罚。
忽然被人狠狠一拉,径直俯身朝地上跌去。
眼前景色又变回奢华风雅的竹林小院,他跌入了温烫坚实的怀里。
“阿续。”如澄澈流水的悦耳朗音淬着几分不悦的清冷,巧夺天工的俊美眉目闪着一丝阴霾。
“我并非你误以为的正人君子。熙宁应当对你说过多次,我心胸狭窄,心眼比针尖还小。”
紧捏后腰的手指紧缩,隔着柔软衣料,在白玉上捏出几道斑驳红痕。
陆续急声反驳:“师叔的胡言乱语怎能相信……”
“熙宁说的是真的。”
昳丽凤目满含浓情又幽寒的锋光,深深注视眼前的心上人:“我心眼狭小,只要见着你对别人好,就醋火难熄。”
“那个问缘峰的女修,我一直很讨厌她。”
陆续霎然一怔,不知何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