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中了烈药,理智半失的情况下,强撑着宁愿损伤自己的经脉和修为,也不愿动他一根头发。
反倒是他,解了师尊的衣带,勾住他的脖颈,贴上他的唇。
是他这个逆徒欺师在前。
方休隽秀双眸闪着阴冷凶残的锋光,恨恨盯着闻风。
闻风好整以暇,朝他扬了扬嘴,流露出几分耀武扬威的炫耀。
二人对视大半晌,方休咬牙收了剑,扭头径直走入尘风殿。
他要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
若他判定,陆续有半分的不情愿,他即刻就朝闻风拔剑。
四人走入尘风殿大厅,闻风朝二人细说了那日的情况。
“我借着药性,朝阿续表明心迹,他也接受了。”
陆续觉得这说法似乎有些微妙,好像师尊不是中了催/情药,而是喝了酒,借酒壮胆朝自己表明深藏已久的爱意。
方休和秦时的目光又瞬间紧锁在了他身上。
让他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错觉。仅说“师尊没有强迫他一丁点”不行,他得发下毒誓,是他先欺师,二人才肯善罢甘休。
陆续默叹一息。反正他早已百毒不侵,他也是“不是伪君子,就是真小人”的森罗剑门下,修为不深厚,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比谁都冷。
他起身走到师尊身旁,当着二人的面,覆上他的唇。
“当日我就这么做的。”他漠然转向二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刹那之间,方休和秦时的脸比他冷得更像死人。
大厅内顿时安静,几片乱红落雨带来一阵和凛冽气氛十分相衬的冷风。
淡雅华贵的熏烟从香炉中流出,轻薄缥缈,缭绕着各自不同的喜怒哀乐。
突然一道迅烈的青烟如剑影一般忽至。
寰天道君向来将尘风殿当做自己的地方,来去自如,横行无忌。
他也毫不见外的朝椅子上一坐,狂傲地翘起长腿,清朗笑音带着几分讥诮问陆续:“回来了?”
“你胆子也真够大,不声不响就跑去魔门。闻风,你还是得将他禁足才行。”
他又嗤嘲:“闻风,你陵源峰的护山大阵究竟有没有作用?凌承泽悄无声息的潜入,你居然一点也没察觉。”
“长寄,你来的正好。”闻风淡笑着耐心听完对方的冷嘲热讽,不紧不慢悠闲笑道:“我正好有事要告诉你,你既然来了,无需我再多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