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还手？”，李平周身不断有阵法升起，身后的五行杀阵更凝聚出掌管阵法的灵体，一念之间便可瞬起五种杀阵，每一道杀阵都足以困杀一位扶摇境修士，这股力量早已超越了扶摇境。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不明白华鹤的行为，哪怕她受伤未愈，但若真的反抗自己，又岂会落得如此局面？

华鹤用手指将嘴唇上的血给擦掉，明明已经落入下风，但她似乎并不着急。

“这便是试炼内容吗？”，华鹤喃喃自语，“真是可笑，枉我作为师父，却连自己徒弟是真是假都辨认不出来。”。

“你虽然是这迷宫捏造出来的镜像，但也拥有本体的记忆，所以才会对我有如此仇恨。”，华鹤一甩手中灵剑月中花，将周身剑意撤去，更是将防御一并解开。

“如今我身负重伤，继续与他前行反而成为了他的累赘，若我死了，想来仅凭他自己反而能更快离开这里吧。”，华鹤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是无法补救的，哪怕那只是一群凡人，哪怕没有嗜血大阵，他们的寿命也不过百年，但他们终究因为自己夫妻二人的过失而死去。

血债血偿，这样的道理她怎会不懂。

华鹤一边靠近他，一边开口说着，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关于这件事，我一直在逃避，如今他已经知晓，我也应该正视自己的内心。”。

“他不会杀我，但这件事终究会影响他今后的人生，既然如此，便由你来动手，就当作我这个失败者最后的私心。”

说到这里，华鹤咧嘴一笑，宛若经历寒冬后肆意绽放的春花，经过阳光的照耀后显得格外明媚。

是啊，自己当真是个失败者，无法保护自己的丈夫，不懂照顾女儿，与她之间有着难以跨越的隔阂，而对自己这个弟子，自己又是间接杀害他的家人，他的朋友，毁了他身边的一切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武断，又岂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选择了逃避，离开宗门不敢面对他们，所谓的拯救百姓也不过是寻求自我安慰。

“……”，华鹤不断靠近李平，她不会反抗，只要对方想，他身后的五行杀阵能在一瞬间将自己绞杀，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李平愤怒抬手，灵气化作无形大手捏住华鹤，然后狠狠将其按在地上，五行杀阵在她身下显现。

就在这时，从一旁的冰镜中冲出一道身影，正是华鹤的幻影。

“你要干什么？！”，这边的李平不禁露出骇然表情，他不理解，明明去杀掉李平本体的她为何会回来？

而且……反而对自己动手？

面对那冰雷交加的攻势，李平抬手将五行杀阵化为防御大阵，脸上不禁露出羞恼神色，“你脑子是不是也跟着坏掉了？”。

地上的华鹤看着另一个自己，一时有些迷茫，虽然知道会有另一个自己来迷惑李平，但是……在亲眼看见后依旧会觉得有些惊讶。

如果说，李平的幻影来源于他内心对自己的仇恨，那自己呢？

想到这里，华鹤心中一紧，“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