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防队的也不是医生,他们也只能凭着经验大概看看,最后让林知风领着他们去看徐漾吃过的麦麸饼。
高算盘跟在后面哭着解释:“这麦麸我从大队领回来就直接送过来了,我不可能给大永下毒,我的命是他救的。”
周建助站在联防队人边上,也是手心发汗,他昨天是交代过周红方,让他拌点耗子药到麦麸里去。
他的目的是让林知风互助组里的猪中毒,药量少的情况下猪不会立刻死,多半都是不吃不喝几天后慢慢病死。
猪而已,死了就是没养好死的,没人会去深究什么。
可他哪料到徐漾他们都穷到跟猪抢吃的了,现在闹出人命来,事情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周建助此刻正在快速地拨动着他心里的算盘,就听见联防队的人点他名字。
“你是大队队长是吧,你带我们到库房去看看,再通知那些领了麦麸回去的人立刻把麦麸都还回来。”
“那我现在立刻去通知,通知他们,大才你带联防队的同志到库房去。”
周建助找着机会,先溜着回大队办公室,他活了五十多年,头一次这么慌张。
周红方也见机赶紧跟着他回去,他现在吓得整个人都是抖得:“哥,怎么办,库房里还有几袋麦麸,里头都有东西。”
那几份都是三强他们几个没领走的,周红方当时担心药效不够,所以在他们每个人的麦麸里都兑了点耗子药。
这四个人只有高算盘把他那份领走了,其他三份都还在库房。
现在联防队的人过去绝对一查一个准,投毒害人,那是要吃一辈子牢饭的啊。
“哥,你要救我,我都是遵照你的吩咐办的。”
“别慌!”
周建助到底是老狐狸,一口烟吸到嘴里,他已经想到办法:“你主动认,现在就到库房去认。”
“认?认什么?”
周建助气的拿旱烟杆子敲他脑袋:“你就说你前几日库房闹耗子闹得厉害,你在附近放了耗子药,估计风把耗子药吹到麦麸里去了。”
虽然这样周红方免不了问责,但总比被查出来投毒的强。
“懂,我懂了。”
周红方撒开腿往库房跑去,这时徐大才也正拿出钥匙开库房的门,周红方冲过去在林知风跟前噗通就跪下来。
“小林啊,我对不住你啊,前几天库房闹耗子,我就在角落放了点耗子药,我也没想到这风把耗子药吹到麦麸里去了啊。”
准备开展调查的联防队听见周红方的话,都回过头来看他:“你说麦麸里有耗子药?”
周红方转头看向联防队的人又把刚刚的话说了一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单纯只是药耗子啊,谁,谁让他还吃麦麸呢。”
林知风站在边上冷眼看着,周建助真不愧是老狐狸啊,他这见招拆招的本事玩得很有水平。
还把错又赖他们身上来了。
“你管我们吃什么呢,你作为个保管员在库房里乱洒耗子药,这是拿整个生产队的人命儿戏,你这种人就不配当什么保管员,我要求撤他的职。”
周红方还担心林知风闹着要他一命抵一命呢,结果只是让他撤职,只要不用蹲号子,撤职就撤职。
“是的疏忽,我同意撤职,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