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听着林知风回来后在院子忙碌的声音,先是喂了猪,又把廊檐下的果子都收拾到堂屋去。
最后才是回屋躺下的声音。
徐漾枕着手臂,眼睁睁看着夜色,就等着林知风问他周春柳的事,屋里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等了一会,徐漾先开口:“林知风。”
“嗯。”
林知风应一声,嗓音含糊迷蒙,像是在是入睡边缘。
“没事,睡吧。”
徐漾却睡不着,不知道是喝酒还是不困的原因,哪怕闭着眼也没有丝毫困意。
准备起身出去找高算盘,隐约听到林知风那头有动静。
他站起来走过去,靠近些就听见林知风轻微的哼唧声,他把窗台边上的煤油灯点起来,才发现林知风蜷缩成虾条似的躺着。
“林知风,你没事吧。”
林知风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冷。”
整个下半身冷的像是把人浸泡在冰水中一样,双脚没有一丝温度,腹部就坠疼的厉害。
闷闷的疼,撕扯着神经,疼得不想喘气。
“冷啊?”
徐漾把自己的被子给她搬过来,又添一床被子,想着这人没热度,盖多厚的被子也不顶用。
那他也没办法,总不能跟她睡一被窝。
想了想,又走了出去。
林知风半睡半醒间,被窝被人掀开来:“你这个放被窝里捂着。”一个塞林知风怀里,一个给她放脚边去。
两个都是装了热水的酒瓶,担心烫着人,徐漾还用衣服把瓶子都裹起来。
冰冷的双脚贴上暖呼呼的热水瓶,林知风才觉得人有些知觉。
她勉强睁开眼,徐漾就在床边站着,他高大的身影挡住后面煤油灯的光亮,只留给林知风一个背光的轮廓。
这个轮廓却让林知风觉得格外的温暖和踏实。
她爸走后,自己那颗无依无靠的心很久都没这么安稳过了。
“谢谢。”
“哪不舒服直接说,别硬撑着。”
林知风点点头,搂着她怀里的暖水瓶舒适地闭上眼睡觉。
这一睡下去醒来时天已经透亮,隐约听见院子有吵闹声音,她睁开眼往外看,半截日光从窗台那照进来,看着时间就不早了。
林知风掀开被窝坐起来,怀里装着热水的酒瓶还有些温度。
得感谢徐漾昨晚救她一命。
她这月事来的从来都不准时,以前也没疼这么严重,应该是昨天洗头吹着风,加上还穿裙子给闹的。
林知风穿好衣服从屋里出来,看见徐漾跟高算盘站在院子那说话。
高算盘看见林知风,跟她打声招呼就走了。
林知风看猪崽都喂过了,就到伙房去准备早饭,徐漾拎着布包也跟着进去。
“我一会要跟算盘出门一趟,估计要三五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