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播后的许言午背着吉他赶到了酒吧，今晚是他的酒吧首秀。等到许言午上台的时候，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这里不需要他带动气氛，仅有些女人不经意看到他时多看了几眼，然后又转过头去。

许言午特地的挑选了几首蓝星的歌，准备好后就开始弹唱，好像也确实没有几个人在听他唱歌。地球的歌也有，不过那是压轴曲目。

在一张靠窗的桌子边，舞台的视角刚好被挡住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正饶有兴致地听着许言午唱歌，在场中，她是听得最认真的一个，看得出来，她挺满意。

时间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许言午因为唱得相当不错，也慢慢吸引了不少人。还剩两首歌，许言午决定唱一首草东的《山海》。

虽然仅依靠吉他无法完全展现出这首歌的魅力，但也足够了。没有过多的介绍，许言午直接就开始了。

“我看着，天真的我自己”

“出现在，没有我的故事里”

“……”

几句歌词之后，现场的人开始认真倾听许言午唱歌。

“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

“于是转身向山里走去。”

“.......”

歌曲的情绪还在酝酿，真正的情感还未爆发，但是那股情绪已经开始侵袭人的脑海，加上这几天下来许言午上的声乐课，歌曲情感的把握已经非常纯熟，整个酒吧静悄悄的，都在听着许言午唱歌。

“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

情绪的猛烈爆发，如同潮水席卷而来，挡无可挡。犹如钝刀割肉，越割越疼，情绪的递进已经被许言午把握得炉火纯青。

终于有人在呼喊着“他明白！”的歌声中流下了眼泪。

有人想到了当初逝去的爱情，像是在最穷困的日子，遇到了最想照顾的人，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于是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拿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人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像是在来时的路上全然将自己忘记，好像没有人活成当初想象的自己，也没有活成别人和自己所期盼的样子。

许多人哭了，许多男人也哭了。

“我听着那少年的声音，在还有未来的过去。”

“渴望着美好的结局，却没能成为自己。”

这下子，更多的人绷不住了，人始终是感性的，特别是经过酒精和深夜的加持后，人总会变得矫情一些。

高唐似乎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景象，心里边也不由对许言午暗暗赞赏。

一曲唱完，许言午看着底下被歌声感染的观众露出了会意的微笑。

声音停了好一会，观众才缓了过来纷纷鼓起了掌。

情感得到了宣泄，心情自然会更好些。唱完一首，许言午还要接着唱一首，最后一首歌许言午选了《一万次悲伤》，一首算是温暖的歌。

“ohhoney我脑海里全都是你。”

“无法抗拒的心悸，难以呼吸”

跟上一曲完全不同风格，可能前一首歌唱得太好了，众人都在静静倾听，这首歌确实给人力量，于是前边酝酿出来的悲伤的情绪也被冲散了许多。

“这小子有点东西呀！”

高唐边听边嘀咕了一句，又一曲唱完，掌声比刚才更加热烈了。

演出结束，许言午在观众不舍的眼中走下了舞台。

“小子行呀！”

高唐招呼许言午过来，拍着许言午的胳膊，夸赞了一波。

“马马虎虎，过得去吧！”

“后边两首都是你的原创吗？”

“算是吧。”

“行，你小子可以！”

高唐再一次夸赞，看得出来，他很看好许言午。

“喝点不？”

“下次一定！”

许言午拒绝了高唐的邀请，高唐也毫不在意。

出了酒吧，街上的灯光依然闪耀，但行人少了。已经十二点半多了，没有了地铁和公交，附近也没看见有出租车，只能十一路先走着了。

走在人行道上，许言午仍能快乐地哼着歌。人行道上少行人，深夜的风稍稍有些凉意，被树挡住的路灯稍稍有些暗了，马路上不时有车驶过。

许久，一辆出租也没有，难道真得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