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朵默默地跟在孙校长身后,朝着校长室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中满是疑惑,犹如一团乱麻交织在一起。
这个新校长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的心情愈发忐忑不安。
她暗自盘算着,打算先从校长的口中探探口风,这样自己也好事先做好应对的准备。
想到这里,徐朵深吸一口气,随后问道:“校长,您能告诉我您把我带去校长室,是什么事情吗?”
孙校长却只是淡淡地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透露出丝毫有用的信息,这让徐朵更加摸不着头脑,心中的疑惑也愈发浓重了。
徐朵在心中暗暗思忖:这又是一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的闷葫芦!
没过多久,二人很快便来到了校长室。当孙校长伸手把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徐朵瞬间便明白了孙校长找自己过来的缘由了。
只见一个身材略显佝偻的中年男人缓缓映入眼帘,他的头上紧紧绑着一圈厚厚的绷带,那绷带看上去有些脏污,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更换过。
他的胳臂被一块固定板牢牢地夹着,整个胳臂都被绷带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只露出几根手指在外面。
他的双眼被打得乌青,肿胀得如同两颗熟透的桃子,几乎都快要看不见眼珠了,那模样看上去真是惨不忍睹。
旁边一个身着朴素衣裳的妇人正紧紧地抱着他,不停地哭泣着,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当看到徐朵和孙校长进来时,那妇人像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哭声愈发凄厉,愈发悲恸,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通过哭声宣泄出来。
那妇人怒目圆睁,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着徐朵,朝着孙校长气急败坏地说道:“孙校长!您瞧瞧这事儿,您可一定要给我们两口子一个满意的说法!不然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徐朵不禁有些纳闷儿,满心疑惑地想着:主持公道他们不应该去找警察吗?
肯定是因为自己手机里存有那个变态徐叔家暴自己和妹妹的视频,所以他们心里有鬼,也压根不敢去找警察。
不过,看这架势,他们显然是想故意恶心一下自己,妄图让自己在这个学校里根本没法待下去。
那女人瞬间愤怒得满脸通红,猛然站起身来,高高地抬起手,气势汹汹地就要冲过来扇徐朵一个响亮的嘴巴。
然而,徐朵的脑袋可不是面团捏的,她反应极为迅速,左手猛地一抬一挡,稳稳地架住了那女人气势汹汹扇过来的巴掌。随后,她右手抡圆了,狠狠地甩在了那女人的脸上。
要知道,一个如此响亮有力的大逼兜,对于一个已然四十多岁的女人而言,是极有可能带来难以磨灭的心里阴影的。
可是,稳稳坐在沙发上的徐叔却蓦然留出一个无比阴冷的笑容。
他阴恻恻地把充满寒意的目光投向孙校长,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好好看看她的样子,如此这般,你竟然还不管管!”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孙校长,带着强烈的质问和压迫。
孙校长此刻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地抽痛,他紧皱着眉头,抬起手缓缓揉着眉心,心中满是无奈和烦闷。
要知道,自己当年在军中那可是响当当的高手,战功赫赫。此次接替校长的位置,本是怀着满腔的热忱,想要让猎魔人学院培养出更多出类拔萃的优秀人才,在业界大放异彩。
可谁能想到,自己上任之后所面临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这般令人哭笑不得的家庭纠纷!
孙校长目光沉沉地看着徐朵,心中不自觉地涌起了些许不喜。一开始,那两口子说的那些话,他的心中其实是抱有怀疑的,暗自心想,一个小女孩应该不会那么恶劣才对。
然而,此刻亲眼看见徐朵甩手就给一个毫无修为的人一个重重的巴掌,那清脆的响声仿佛在他的心上狠狠敲了一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之前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心里已然完全相信了那两口子说的话。
此时,周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孙校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望着徐朵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责备,仿佛在无声地谴责她的冲动。
那女人面容扭曲,鼻子里汩汩地流出鲜血,殷红的液体顺着她的嘴唇、下巴不断滴落,在她的衣衫上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花。
可她仿若未觉,压根不去擦拭,就这么脚步踉跄却又坚定不移地走到孙校长面前。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着自己鲜血淋漓的鼻子,声嘶力竭地说道:“孙校长,您瞧瞧!我辛辛苦苦养了两个孩子整整十年啊,十年的心血与付出,换来的居然就是这般被她无情地殴打!我这心里,比刀割还疼呐!”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眶通红,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里面满是愤怒、委屈和绝望。
脸上的肌肉因为情绪的极度激动而不停地抽搐着,声音也因为过度的悲愤而变得沙哑破碎。
一旁的徐叔此时也发起了助攻,只见他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地说道:“我为咱们国家付出了那么多啊,可如今细细想来,就觉得太不值得了。不是自己亲生的崽,终归就是喂不熟啊!这孩子的心肯定不是肉长的,简直就是铁石做的。”
那妇人不停地抽泣着说道:“我们辛辛苦苦地花钱,满心期望地让她在猎魔人学院深造,可谁能想到,她竟然用在你们这里学到的法术回家对付我们。”
说完这些饱含着委屈和愤怒的话语,夫妻二人满怀期待地把目光投向了孙校长,就那样静静地等着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
孙校长缓缓地把那威严的目光投向了徐朵,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和期待,似乎急切地想看看徐朵对此会如何表态,怎样回应。
然而,可徐朵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联。
她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跟没事儿人一样,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抠着指甲,那神情极为淡定,对于孙校长的目光和那二人的关注,完全视若无睹,自始至终什么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