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我若不见粮草军械,你就此自生自灭吧。”
刀疤男子有些想不明白,齐国的奸臣小人、贪官污吏那么多,金明大人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这猪狗不如的白县令呢。他狠狠地摇了摇头,这不是他该想的,也不是他需要知道的。
......
经过不淹城一事,烟雨意识到魏国的势力已经深入到了齐国官员内部,于是这些天都没有停脚歇息,一直跑到了齐皇城。
烈阳正盛,这三个人却全身被黑色衣物包裹,头上各自顶着一个帷帽。
守卫将三人拦了下来,询问了一些问题,好在烟雨曾经来过齐国,齐国口音也懂得一些,但守卫似乎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烟雨摘下帷帽,笑着道:“大哥,小子第一次来齐皇城,想要寻几位亲戚,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说着烟雨就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隐秘地给十多个守城将士挨个分了些。
“你小子,年纪不大,手法却是老练得很。”守卫队长笑着道,摆了摆手示意三人赶快通过。
烟雨来到队长身边,从腰间掏出一锭大银子:“大哥,能问个事?”
守卫一看,这锭大银子。
“俺娘嘞......!”
皇城外门守卫一月不过四吊子钱,自己是队长,工资比他们高半吊子。眼前足足十两!
“公子尽管问,我知无不答!”
“大哥可知道齐国肖长生?”烟雨道。烟雨之所以问守卫,那是因为守卫见的人多,消息广。
“啧啧,公子一看就不是咱京人儿。肖长生,当年就像是神仙一般的存在。这位爷的可不简单,公子想听哪一段?”
“我不是很懂,就都说一说吧。”烟雨道。
队长看了一眼太阳,“公子,天太热,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咱们进城楼说”,他转头对手下弟兄道,“好好看着,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他手下十多个弟兄都看道了烟雨手里的十两白银。
三人跟着队长登上了城楼。
城楼高大宽厚,全是由坚硬无比的青玄石雕砌。
“若非除夕、中秋。百姓是不许上城墙的,眼下这个时辰,巡班的都偷懒睡了,监管不严,我们正巧上来凉快一会儿。”
进入楼堡,一阵凉气扑面而来,青玄石是阴凉属性,此处正是避暑宝地。
“三位请坐。”
队长倒了四杯凉茶,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
话说三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齐国京都紫电凌空,肖家老祖嫡系儿媳临盆在即,一声惊雷,婴儿出世。肖家老祖断言道,此子天运所生!
那婴儿不哭不闹,不呼不吸,这莫非是个死婴?
老祖急忙去寻神医,就在迈出房门那刻。天雷再次降下,正中男婴眉心,这才啼哭起来。
老祖不放心,请来神医。神医言道,男婴命短,只有十年寿命。
命途难改,天命难测。
肖家老祖赐名长生。
肖长生天赋异禀,三岁觉灵识,十岁破通天。
就在十岁生辰那夜,紫电漫天,与当初肖长生降生之天雷一个模样。肖家老祖苦寻十年秘法,恰好赶来。
说来这秘法也极为诡异,需要消耗人的天赋,以之填补命途。好在渡过十岁之雷劫。
施展完后,肖家老祖厄运缠身,不日终天。
之后,肖长生拼命修炼,修为之长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之前相比。
点点火星,薪木不绝则玄冰可化;日高一丈,长生不死则终可登天。
日积月累,肖大人二十岁入半圣,三十岁晋通天八阶!就算放在四国千万年的历史中,肖大人也是未来可以震铄古今的存在!
如今的肖家,肖家老祖陨落,肖长生不知所踪。肖家的实力虽然比不上从前耀眼,但也不是寻常家族可以攀比的。族内亦有不少青年才俊。
果然,和烟雨心中如出一辙。
队长讲到肖长生的婚事时候,东风恶听得如痴如醉。
烟雨问到:“大哥可知道一位名叫秦三万的男子?”
“秦三万?公子所说的可是秦家一年前走失的三公子秦三万?”
“正是正是。”
“半年前那场大战,整个白城被陈国夷为平地,秦家一族搬迁道齐皇城,秦家三公子在那之前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烟雨微微皱眉,旋即拱手道谢:“多谢大哥了,既如此,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公子慢走!”
三人离去。
队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些碎银子,分给了弟兄。
......
东风恶问道:“秦三万?那是谁?”
“我的一位朋友,若我猜的不错,他如今应该在齐国修士院,天灵府。”
路上,东风恶左顾右盼,眼前的繁华事物令他眼花缭乱,特别是那些色泽艳丽的霓裳绸缎。烟雨顺手就给东风恶买下了几条唤着穿。
东风恶抱着衣服,揪着小年的耳朵就钻到了海川里。
走过一座弯桥,宽大的道路足够八辆马车并排行驶,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皇城了。走过桥,右边是“柳荫里”的马圈,“柳荫里”是赏花弄月的所在,齐国骚人引以为傲的场所。
马圈的的两匹骏马,双目有神,马鬃油亮,高大威猛,若是细看,甚至能看出马脖子上因为系戴厚重铠甲而勒出的殷红色血痕。
马圈里还有个扇着蒲扇的人,不过不是给自己扇风的,而是给马扇风。他的衣服上不了台面,像是破烂的亵衣。他是脱了盔甲没来得及换衣服的一名小兵,脸上的伤口好似刚刚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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