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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山随便在京城中的一个店铺里买了一个粗糙纳戒,他的玉簪很容易被生肖府的人认出来。
距离黄县一千三百里的距离对烟雨来说只需耗时半日就可抵达。
天色蒙蒙亮,烟雨正好到达黄县。
烟雨四处打听,却寻不到那个疯老兵。于是只好去往县衙。
贿赂了县衙里的主簿,使了些银两才查出来,那疯老兵名叫福有天,在黄县西边的上阳恼上。
主簿也是个实在人,觉着苏山给的银子多,便多说一些,“这上阳垴原本叫上阳丘,数十年前发生了怪事,就想着改名扫霉运,这才叫做上阳垴。”
出了黄县。
在一片小深绿色树林中,烟雨停住了脚。
夏夜的微风吹过寂静的树林。林蛙、树鸟、叶蝉的身影刹那间消失不见。
苏山沉声侧脸道。
“不知苏某因何缘由得罪了二位,竟然跟着苏某一路到此。”
二人直接站了出来。
“好小子,竟然被你发现了。怎不见那女人了?”
烟雨眼珠一转,如今东风恶在海川之内,若想放她出来,还需先拿出海川,对方九成是生肖府的人,怎会不认得海川?
“竟然是你们。”
这二人正是在不淹城遇到的那黑衣人。
那暴躁大汉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小子叫苏山?倒是与那崇山小子名字相近呢。”
“正是,不知您二位高姓大名?”
一旁的黑衣男子拉下面罩,露出嘴角的疤痕笑着道:“我二人不足为道。我家大人对小友颇感兴趣,不知小友可否赏光,到府上一叙?”
“抱歉,今日怕是不便,苏某还有要事在身。”
“我家大人不急,小友先将手头的事办完再去也不迟的。”
烟雨不高兴了:“怕是要你家大人失望了,以后也有要事。”
暴躁大汉嗔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灵识扫过,烟雨确定周围并无其他强者。
苏山抖臂亮剑。
刀疤男子急忙道:“小友这是何意,既然小友不愿,我等也不好强逼,既如此,咱们有缘再见。”
刀疤男子拉着暴躁大汉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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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怕那小子做甚,上去干他不就完了。”
“上次见面那小子还客客气气,如今如此怪戾,必是隐藏了什么。”
“大人何时到?”
......
苏山看着他们走远才离去。
若是真打起来,凭借烟雨七阶巅峰的本事,他有信心与这两位通天二阶的高人比试比试,杀得了就杀,杀不了,让小年杀就是了。自己无暇与他们缠斗。
苏山收起长剑,跑去上阳垴。
上阳垴很小,整个村子只有四五十户人家。苏山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老兵的所在。
他拿银两换了一只鸡一只鸭,熟练处理烤熟后就提着去往老兵家中。
一间破旧的茅草房出现在苏山眼前,夜神,里边没有半点声音,好似无人。
烟雨换上笑脸,提着一个灯笼轻轻敲门道:“福大爷安睡了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白发苍乱,衣衫不整,手里摇着破烂蒲扇的老头弓着腰打开了门,或许多年从军的原因,老兵不满的神色中蕴含着些许杀意。
齐国退伍的老兵能得到一笔较为可观的抚恤金,放在这穷乡僻壤也算是“富豪”了,养老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在看到眼前的男孩之后,他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他望了望圆月,月亮竟然露出了些许血色。
不等苏山开口,老者和蔼道:“快进来快进来。”
苏山有些疑惑,将手里的烧鸡烧鹅放在了房间里唯一的木案上。
老头关上了门,从墙角里翻出一盏灯,滴进去几滴油,用火折子点上,挑了挑灯芯,屋子里这才光亮起来。
老头撕下一个鸡腿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前辈,小的是阿四的朋友,今夜小的不请自来,若有得罪之处,小的向前辈赔罪。”
老头看到没看苏山一眼,“烟雨是吧。”
苏山愣了神,自己从未见过他,而且自己现在的样貌也并非烟雨,他怎会一眼就认出来!烟雨悄悄放出灵识,他确定眼前的老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这老人定然不同寻常。
烟雨扯去伪装,“正是,不知前辈如何得知的?”
“呵呵,瞎猜的罢了。”
几句话的功夫,半只鸡就被老者吃完了,他又开始吃鸭,他的吃相更猛了,好似许多天都没吃过饭
“不瞒前辈,晚辈的姑姑乃是一方强者,却被贼人联手斩杀。听闻前辈博文广知,还请前辈指点迷津。”烟雨拱手道。
老头子吃完了整只烧鸭,将剩下的半只烧鸡用油纸裹上,悬在梁上。
老头看着烟雨笑着道:“呵呵,别看现在没老鼠,一会儿那些老鼠闻着味儿就来了。”
烟雨体会到了老头话里的深意。
“前辈是说,那二人是凶手?”
“你倒也不笨。不过我的意思不是说他们是凶手,”老头笑了笑,“一会儿我死之后,你自会知晓。”
说完,老头将吃剩下的骨头也用油纸包起来,挂在房梁上。
烟雨皱眉道:“有小的在,那二人不会伤到前辈一分一毫。”
一阵散乱急促紧密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为首的是一个身缠丝绸,头戴银冠的风流男子,他的身后跟着十个身强力壮的大汉。
风流公子小手一挥,身后两个大汉就朝着老头的茅草屋走来,其余人则是径直朝向村里走去,看着不像第一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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