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昏暗无光,只能看得清眼前人的轮廓。
傅淮初走近了她,和她距离不足半米,“阮阮,你不肯说,那就只能我开口了。”
此时的他,声音是不同寻常的平静,这种平静,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一般,苏知阮下意识后退半步,想要推门离开这里。
但当她后背贴上门的一刹那,她突然发现,大厅大门不知何时,已经被锁上了。
“你故意的,”苏知阮看向他,深呼一口气,“把我锁在这儿,你要做什么?”
“你跑不了的。”傅淮初的容貌在黑暗中突然格外清晰起来,尤其是当他紧紧注视着她时候,更是明显。他的语气,平静中带着极致的疯狂,而后,苏知阮感受到他冰凉的指尖顺着她耳后的发丝缠绕上来,一圈,又一圈,“不如就和我呆在这儿,好好把酒言欢,享受人生的乐趣。”
“你疯了?”她后退一步,却见男人上前一步,按着她,不容置疑地把她抵在门上,她努力推搡傅淮初,却发现这男人压根不会让她挣脱。
此时的苏知阮也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三年,再次见面时候竟然会是现在这样的场景。
曾经的傅淮初警惕心很重,为人清冷如同仙人,又寡言少语,后来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逐渐放下怀疑,有时候也会展现出温柔的一面。
但无论如何,都和现在这个平静的疯子沾不上一点关系!
她见傅淮初没有下一步动作,便又挣脱了些,杏眸圆睁看向他,“若是外人知道无欲无求的太子殿下此时强抢民女的行径,你就不怕名声扫地吗?你是不是疯了!”
“呵,强抢民女?”傅淮初一勾手,顺手将她的外衣扯下,外衣就好像是一片精致的落叶,最终落在了青石板砖的地面上,苏知阮想要挽留自己的衣服,却发现无济于事,只能被他按着,听他平静的疯狂,“是!我疯了!我堂堂太子,要什么没有?!”
“阮阮,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说着非我不可,那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为什么宁愿带着全村人假死,都不愿告知我?!”傅淮初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紧紧贴着苏知阮,大手掐着她的手腕,俯身凑到她耳边,一句句问着,“苏折叶,苏折枝,这分明是我们两人的孩子,为何你没有告诉我?!阮阮,我好绝望!”
苏知阮试图动了动手腕,却发现被拽的更紧,而透过月光,她看到了眼前的男人猩红着眼眶,在眼眸的最深处,是深深的哀伤,是化不开的愁怨,或许也有自嘲,有疯狂。
纵然她并不知道傅淮初这三年是怎么度过的,但就现在来看,他隐隐约约有黑化的样子,甚至在往疯批的方向发展。
“你没有死,苏家村上上下下百余人也没有死!为什么要跑!?怕我的报复?怕我会毁掉这段不光彩的回忆?怕我会杀人灭口?!”傅淮初眼眶完全变得赤红,此时的他,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积攒了三年所有的想法,他直接将苏知阮抵在门框,大手紧紧捏着她的下颌,“你没死,我的心死了!好好好,苏知阮,你好狠,你好狠的心!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蜉蝣?!还是一时兴起想要逗弄的鸡犬,你怎么能如此干脆利落抽身,不管不顾?!”
“你……去找我了?”苏知阮被迫抬起头,看向他赤红的双目,她瑟缩了一下,却被他误以为是要挣扎,又抵的更紧。
“阮阮,你真是学不乖,”傅淮初此时已经全然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他的眼中,有疯狂,有绝望,也有重逢她的希望和浓烈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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