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0章 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2 / 2)

“这不是毒。”

就在这时。

被元辛碎扶着的殷念脸色苍白的开了口,走到母树身边,“这是污染。”

“恶孽在污染母树。”

她声音没什么力气,“去打水来,要干净的泉水。”

等泉水到了之后,殷念便将龙刀上的那颗珠子取了下来。

在泉水中泡了一下。

那泉水很快就变成了浑浊的乳白色。

殷念浇了一点水在母树树干上的污染上,很快那污染就如同漆黑的泡沫一样滋滋消融。

“有用!”周少玉精神一振,从应纳税后上抢过解药,“我们来就好,殷念你去歇着吧。”

不用他说。

殷念也准备休息去。

景光相弄出来的东西是真的很厉害。

才几下就将她体内的灵力抽空了。

元辛碎坐在她身边,将殷念的脑袋压在他的膝盖上,一下下的用精神力梳理安抚着殷念疲惫的天宫。

“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阮倾妘坐在殷念身边。

她用绷带将自己身上的伤口缠绕起来,动作利落,“景光相的事情,具体跟我说说吧。”

当时只来得及听个大概。

殷念直接将当时那段记忆凝成一个精神力光团,塞进了阮倾妘的脑袋里。

这比用嘴巴说省力多了。

果然,没过多久,阮倾妘就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睛,多重情绪在她眼瞳翻涌,纵然已经知道景光相定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可再怎么样,都没想到,林枭还能恶心到这种程度。

而景光相也牺牲到这种程度。

“不愧是景家。”

阮倾妘神色复杂。

手指下意识的盖在手腕上,战袍衣袖下,镯子的形状从衣料上透出一个弧度。

“可这样的话,为什么之前你能解决掉恶孽,混沌藤不仅没有杀了你,反倒是要费尽心思的拉拢你?”阮倾妘将绷带收尾,不解。

殷念自己蛄蛹了一下,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躺在元辛碎的腿上。

“因为他想要摆脱阵法。”

“我想,他需要源源不断的新的恶孽来中和自己的死气,延续自己的性命,同时也保住自己巅峰期的实力。”

正如殷念现在在上升期一样。

像墨天渊,灵昆他们这些老一代的人,毫无疑问已经过了巅峰期,开始走下坡路了。

混沌藤自然不必说。

连母树要保持自己的巅峰期,都得以燃烧神魂为代价,混沌藤怎么可能不付出点什么呢?

殷念冷哼一声,“恶孽少了,他保不住实力。”

“恶孽多了,他承受不了那份痛苦。”

“所以他需要依靠阵法来压制那份多余的恶孽。”

“但阵法有局限性。”

说到这里,殷念轻轻抚摸龙刀上的洁白圆珠,“当时景光相设下那阵法时,将阵眼固定在了虫巢。”

“他是故意的。”阮倾妘肯定道。

殷念点头,“当然,只有把它死死钉在虫巢。”

“母树这边的压力才能小一些。”

可以说景光相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但混沌藤不满意,如果他能自由行动的话,那就能做更多的事情。”阮倾妘扭动手腕,“毕竟当时虫族比人族争气,它们四处掠夺,逼的母树领土越来越小,龟缩一隅。”

所以他看见殷念能解决他身上的恶孽。

才会那么激动。

甚至说出‘自己活腻了想死’这样的话。

想要来欺骗诱哄殷念。

谁知道殷念不吃这一套不说。

关于恶孽的秘密。

还被景光相彻底挖掘了出来。

毕竟这千千万万年来,那阵法一直陪伴着混沌藤。

那阵法本就是根据景光相自己的神魂延伸而来的。

它感受到了。

就是景光相感受到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景光相才能在阴阳河里躲起来,弄出针对性的神器。

他本不擅长炼器。

所以用了这种最笨的傻瓜法子。

哪怕这法子要以自己的神魂为代价。

“你好好休息吧。”阮倾妘已经站起身朝外走去,“我会和其他人解释。”

“顺便让画萱过来一趟。”

“叫她看看,这珠子否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炼器一道。

画萱才是专业的。

殷念捧着那颗白珠子。

上面属于景光相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了。

“该死的混沌藤。”

殷念整张脸都难过的皱起来,“我还想让你看看,现在的人族领地是怎么样的呢。”

“我以为你至少能撑到那个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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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人族领地已经变了个样子。

尤其是万域。

之前靠着那些非常擅长造房子的虫族,终于垒起了一栋又一栋不管万万怎么跑来跑去都不会垮的房子了。

而那些虫族也变了个样子。

小崽子就蹲在它们面前。

一只手点着那些瑟瑟发抖的虫族。

景莹则是靠在他身边。

亲热道:“殷念已经告诉我了。”

“你小子,是景家人怎么不早点说。”

“你放心,我们景家别的都好说,就一点,护短!”

景朝生有些别扭。

但还是扭着手指,憋出一句:“那,那我能上族谱吗?”

景莹一愣。

随后大声道:“当然可以!”

“你放心!”

“你治好了殷念,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到时候族谱给你单开一页!”

景朝生兴奋的脸都红了。

“我年纪比你大几岁。”

“你以后,以后……”景莹苦苦思索,不知道是按他的破壳年纪来算好,还是按照景泱老祖宗的辈分来。

好半晌,景莹才轻咳了一声:“反正现在景家就咱们俩了。”

“你以后就喊我姑姑吧!”

景朝生还不懂什么辈分不辈分的呢。

直接小鸡啄米点头,干脆利落:“好!”

几句话就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

景莹也放松下来,随口说:“你身上的贪喰血脉……”

本来还笑嘻嘻的景朝生脸一下就拉下来了。

他握紧拳头,脸色微微发白。

大概是他爹最后留下的神念给他带来的影响太深,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上的贪喰血脉是肮脏的。

所以提都不想提起来。

谁知景莹却突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牛逼啊!”

“念念跟我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