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秦潇道,“父皇的这道赐婚来得突然,事先也不见他暗示什么,会不会是方才在宴席上喝高了,误说的?”
宁皇后道:“误不误说,现在再追究已经没有用了。赐婚已下,不能再改。不如试试,能否让他成为我们的人。”
秦潇有些烦闷道:“当年凰叶原一事后,舅舅为什么要收手?西陲虽然不是什么肥肉,但咱们也不该坐视不理!如今放任了赵瑾这么些年,又一直插不进人,反倒推他成了父皇的棋!”
他抱怨一通,静了静心,又对宁皇后道:“儿臣一直想揽下他,偏偏一直寻不到机会,这一道赐婚倒也来得是时候,不若等阿珩婚后,母后以家宴为由召他入宫,儿臣想亲自与他谈谈。”
“太子哥哥就只想到这些吗?”秦惜珩怒目而视,对秦潇又气又恨,“你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吗?”
“那现在能怎么办?难道你还能去让父皇收回赐婚?”秦潇没有耐心哄她,生硬道,“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试着看看能不能让它偏向我们这方。”
“你!”秦惜珩气极了,可对着这张算计的脸,她又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凤正宫外有宫人来通传,说是英王妃来了。
宁皇后有些迟疑,但还是道:“传。”
秦惜珩正在闹脾气,一见英王妃来,再次哭诉:“二姨——”
“赐婚之事,我们概不知情。”宁皇后率先解释,英王妃只是淡淡道:“阿姊知不知情与我有何干系,难道我能阻止你们做什么吗?”
宁皇后知晓她的性情,也不再多说,只道:“阿珩自小亲你,你去劝劝吧。”
秦惜珩泪眼婆娑,哭得眼睛都肿了。
英王妃耐心地给她擦掉眼泪,劝道:“阿珩,既是天命,就不要再闹了。若叫圣上知道了,又要罚你思过。”
秦惜珩抽泣着:“思过就思过,反正我不要下降给赵瑾!”
英王妃道:“成亲后的人会定下性子的,你说赵瑾百般不好,倒不如等到婚后再去慢慢调教。你是公主,他不敢不听你的。”
“我不要。”秦惜珩撇着嘴,拼命摇头,“我要阿璧,我只想与阿璧在一起。”
“阿珩,你听二姨说。”英王妃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我虽久跪佛前,不理旁事,但是你的事情我一向都要过问一点。我派人打听过谷家的内况,也知晓一些谷怀璧的事情,阿珩,他不是你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