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君道:“今天一早,我还听说了一位做药材生意的胡老板。柳当家好像很重视这笔生意,给胡老板开了最好的厢房,一应吃喝都是上等。”
宗政康问:“药材生意?他买药材做什么?”
翠君道:“这个还不清楚,你等我几天,我再去探探。”
“好。”宗政康看着她,忽然问道:“你怨我吗?”
翠君问:“怨你什么?”
宗政康把玩着她头上的步摇,这材质是纯金的,在天下林,只有登了头牌的姑娘才能戴金。
翠君问完便明白过来,说道:“若不是你,我每天都得受妈妈的打。你现在护着我,还让天下林只挂我卖艺的牌子。兴郎,你对我够好的了。”
她说完顿了顿,又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是非卖艺不可,只要能帮到你,我……”
宗政康在她唇上点了点,摇头,“不,我想要个我们的孩子。”
翠君有些含羞地低头,她“嗯”了一下,主动去吻宗政康,“我会争气的。”
宗政康与她脉脉含情地又说了许多,这时外面敲门声一响,有个声音低低道:“谭少,有人找。”
翠君忙从他怀中出来,规矩地站在一旁。宗政康理了理衣领,对外面道:“进来说话。”
伙计进来后便说:“谭少,米面铺子来了个人,声称是你的旧识,还让带句话,说什么……四年,他绝无害你之心。”
宗政康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去,翠君在旁看得迅速低头,不敢再瞧第二眼。
“来了啊。”宗政康可谓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又对伙计道:“既然来了,就带他过来。我就在这儿见他。”
谭子若在米铺的后院等得心焦,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后,终于看到掌柜过来对他道:“问到了,走吧。”
“在哪里?”他迫不及待地问。
掌柜道:“跟着走就行了,放心,不会对你怎样的。”
谭子若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跟着上了马车。他一路忐忑,等到再次落地时,他仰头望着这座华贵的酒楼,眼睛都看直了。
宗政康要在这种地方见他?但能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吧。谭子若想象不出仅仅半年,他熟知的那个宗政康会变成什么模样。
有人领着他上了三楼的厢房,谭子若沿路看着,他听到敲门声结束后,里面传来的“进来”二字,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毛。
“这位爷,谭爷就在里边,您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