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道:“我不粘别人,就粘你。”
秦惜珩想到外面那些烦杂的事,叹气说道:“若是天下太平就好了。”
“会的。”赵瑾说完,不得不将自己的这口私心放下,挣扎着穿衣下床。
“你今日要去营中吧?晚上回来吗?”秦惜珩替她束好了发,从柜子里拿了一身干净的外袍。
赵瑾接过来穿上,道:“我今天不巡守,但说不准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耽误,你自己好好吃饭,不用管我。”
秦惜珩目送她出去,洗漱用膳后让人叫路伯拿来了府上的账。
“公主,这本是去年的开支,这本是今年的预支,这本是府上的吃穿用度,还有这个,这是公主来时带的嫁妆。”路伯将账册分门别类地排好,又一一解释了。
秦惜珩之前只顾着淮安那边的生意,并不曾细看侯府的账目,这次全部看完,只剩叹气,问道:“每年的账都是这样吗?”
路伯点着头,“若是军粮不够,侯爷只能变卖些家业来补贴,去年那次就是这样。”
秦惜珩简直不敢想赵瑾一个人是如何撑了这么多年,她又问路伯:“军中的账目在府上吗?”
路伯道:“那是军账,不能轻易示人。”
秦惜珩便想着过后再问赵瑾去要,她把府上的这些账又翻了一遍,有些为难地出起神来。
水路的关卡严了,莫说是军需,就连粮食都运送困难。从前有双临在侧打点外边,秦惜珩还能松怠几分,现在身边没了掌事的人,样样都得她亲力亲为了。
赵瑾这日忙到天黑才回府,进屋就见着了桌上堆叠的账册,秦惜珩坐在桌案后提着笔,不知在写什么。
“忙什么呢?”赵瑾把氅衣挂在一旁,走过去问。
“想着怎么给你赚钱。”秦惜珩放下笔,眼睛瞥了瞥那些账册,“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赵瑾无所谓地笑笑,“大不了就问朝廷哭穷,反正能撑一日是一日。”
她看着秦惜珩写在纸上的内容,多是些奇形怪状的记号,只有寥寥几个字,便问道:“这个飞票是什么?与飞钱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