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谢你,可以提要求。”
“什么都行?”池念给她盛了一碗汤,递了过去,她怎么可以照顾起人来,这么熟稔?
池家小大姐会照顾人的起居?简直天方夜谭。
章羽凝端起汤碗,看向她:“什么都行,你尽管开口好了。”说完她抿了一口汤,却听见池念回答:“就以身相许好了。”
这句话让章羽凝的汤卡在了喉咙口,不但没咽下去,反而窜了回来,狠狠呛着了,她忍不住“咳咳咳”起来。
“又不是没做过,怕什么。”
池念撩人的语气越来越露骨,章羽凝没有抬头,她也不接话茬,怕没完没了,加上做过几次春梦,羞耻得很。
她低头擦嘴,继续闷声喝汤。
吃饭席间,章羽凝始终沉默,池念只吃了蔬菜沙拉,没有再多言。
食之有味的一顿饭,让章羽凝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多年来的独居,对付式的单身生活从来都很随意,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很不切实际。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这些理想与她无关,能活着就好,皮囊的苦旅,终究会结束在该结束的时候。所以,她不向往,也不期待,更无计划,可现在理想不再是一个虚词,而是变成了具象的模样。
这短暂的遥远,似乎更加让她望尘莫及了。如果注定不会持久,不如一开始一无所有。
饭后,章羽凝一如往常地收拾,池念没有走开,一直看着她。
直到她从厨房出来,池念终于忍不住叮嘱:“记得以后不要淋雨。”
章羽凝这才想起来昨晚下去的时候,确实有着凉的感觉,可真的仅仅那一点点雨就让自己不舒服了?不对啊,池念这是在点自己,难道她看到自己下楼了?
“我.......”她想扯谎糊弄过去,临时改变口径:“好。”
“你再食言我可要罚你了。”
“罚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罚的。”
“可以罚的很多。”
章羽凝也就只能陪着池念去见谁,在外面保护着而已,现在算什么呢?同居?床伴?
床伴......章羽凝心里鄙夷自己,对这种关系竟有些期待。她脑海中的池念有多种样子,床上的,日常的,应酬的,伤感的,复杂的,神秘的......
她甚至想扒开池念这些复杂的外衣,去看看赤Luo的她是什么样子?内心真实的她,到底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