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接了酒杯。
程柏升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坐在他对面沙发:“心烦吗?”
“嗯。”
“因为宁祯和闻太子爷的事?要不,我去替你查查。”
盛长裕:“因为老师。他的本心已经变了,胃口越来越大,野心膨胀得太狠。偏偏他还遮掩。他要是坦坦荡荡求我,我反而不这么难受。”
程柏升:“姚师长这几年的确太顺利了。”
“江家压不住他。”盛长裕说,“江郴和他的四个儿子,起了不少的作用,可也慢慢落了下风。”
程柏升:“加把火?娶江小姐做二房?”
盛长裕狠狠瞥一眼他。
程柏升:“开个玩笑,我逗你乐一乐。”
又转移话题,“说真的,宁祯和闻蔚年的往事,我去打听一下?你说句话。”
“不用。”
“你真不好奇?还是害怕知道真相?”
盛长裕慢慢含了一口酒,轻轻饮尽:“你可能不知道,宁祯爱重器。她喜欢庞大的汽车,喜欢长枪。”
“嗯?”
“闻家那小白脸一样的男孩,手无缚鸡之力。说宁祯喜欢他,我不相信。还不如说她喜欢孟昕良。”盛长裕道。
程柏升:“你觉得,孟昕良是‘重器’,才是宁祯偏爱的类型?”
盛长裕:“打个比方。他也配?”
“说来说去,你是想说你自己才是重器,宁祯最应该喜欢你吧?”程柏升笑道。
盛长裕:“难道我不如孟昕良?”
“你和他比,都是抬举他。”程柏升说。
这一记马屁,拍得盛长裕浑身舒坦。
他脸色好转不少。
“闻蔚年是不是对宁祯有点想法?”程柏升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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