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过了守孝期的章舒墨向新帝提出此事。
新帝与章舒墨姐弟两人相依为命多时,彼时的新帝实际上是犹豫的,想着可否有万全之策,一时间绝大多数的百姓皆在讨论此事,听闻消息的沈聿白当日便入了宫,章宇睿不知他和新帝说了些什么。
翌日朝堂之中,新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以呵斥消息不实扰乱民心为由,命沈聿白彻查此事来源。
本就是协商的结果,这件事后来自然没有查出结果而是不了了之,但这之后,众人也渐渐意识到,就算是沈聿白正妻之位悬空,也不会再有其他人入沈国公府。
若要说这就是喜欢,章宇睿又摸不清这份喜欢到底从何而来。
最终只能归结为愧疚和执念。
秦桢的再次出现,打破了他这个想法,令他不禁怀疑自己想得到底是不是对的。
问沈聿白,沈聿白也沉默不语。
余光瞥见神色困惑的章宇睿,沈聿白紧锁眉宇微微松开,又回眸透过窗柩觑了眼书案后的笑眸灿烂的女子,不愿打破这份少见之景,深深地看了眼后抬步离去。
自书房来院中就是为了和秦桢沟通的,谁知他却停在门前不久又离去了,神色寂寥。
心中闪过‘寂寥’时,章宇睿心中的第一反应是荒谬,沈聿白的身上怎会出现寂寥之色,以为看岔眼的他又定定地睨了会儿,方才确定没有看错,又怕被周琬听到,轻声问:“不是说好了和秦桢再谈谈,怎么不进去。”
步伐越过他的沈聿白闻言脚步滞了一瞬间,不答反问:“秦桢来国公府的第三年初,曾和小桥随着你我出京,可还记得。”
稍稍留有些许印象的章宇睿点点头,不知他为什么提起这件事。
沈聿白回头隔着明艳烈阳晕起的光影掠了眼若影若现的倩影,秦桢此刻的神情,不仅和及笄翌日相似,也和彼时的她很是相似。
这一幕过于美好,美好到他难以迈步前去叨扰。
而这一幕,也不会再对着他出现。
沈聿白呼吸沉了下。
见状,章宇睿眉宇陡然拧起,视线滑过他的胸膛,“伤口还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