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暗卫察觉到自己的事情汇报给到沈聿白,秦桢将工具都搬回了书房中,日日都在书房中雕磨着长公主需要的东西,也甚少出门。
不出门的时日间,周琬的贴身丫鬟璧玉送来了道请柬,邀她十五日后前往王府做客。
秦桢应下,又投身于玉石的打磨中。
再出门时,还是沈希桥来家中邀她去璙园。
沈希桥踱步于院中观赏着满园的娇嫩花卉,五彩缤纷的花卉映衬下的,是静谧无垠的院子,喜闹的她时不时地抬眼看向专注净手的秦桢,问:“一人住在这儿,不闷吗?”
“还好。”使用皂角细细清洗十指的秦桢头也不抬地道,“已经习惯了。”
沈希桥接过闻夕递来的甜茶,抿了口。
多年不见,她都有些忘了,她和秦桢自小就不同。
两人一人喜闹一人喜静,她恨不得日日都往府外跑,秦桢则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年幼时沈希桥还不太懂,明明秦桢也不是多么内向的女子,面对家中之人时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明朗的,为何不愿出门,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明白,秦桢不愿出门是不想给国公府惹事,最大程度地降低存在感。
似乎是被萦绕在嗓间的甜意糊住,沈希桥微微张唇多时,才道:“以后我常来寻你出门。”
净手结束的秦桢听闻这话回眸睨了一眼,一下就看出她的想法,取过帕子边擦拭手中的水滴边朝她走去,应下:“好啊。”
沈希桥眼眸笑开,又想起另一件事,挑眉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在哥哥在的时候寻你出门的,若是他在我就隐蔽……”
“沈聿白还不在京中?”秦桢擦拭着水珠的动作停顿了下,察觉到沈希桥凝眉疑惑的模样,她不动声色地收起帕子,道:“听说他前两天就回来了。”
沈聿白离去至今,已经是第十日。
与他所言的七日后就会回来并不相同。
心性大大咧咧的沈希桥没有看到她的停顿,摇摇头道:“没有啊,哥哥还没有回来。”
秦桢颔首。
沈希桥是不会同她说谎的,也就说明沈聿白确实还未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