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缨踉跄着扶住了他的后背,触到一片黏液,缩回手一看,满掌的鲜血,来不及心惊就伏地一跪,“太上皇息怒,此事怪不得陛下,当年是我以许诺要挟陛下,陛下迫不得已才应下,说来是我一个人的过错,请太上皇责罚!”
太上皇眯起双眼,“你一个人的过错?”
柳渊后背有伤也未曾变色,现下面色一沉,长臂捞起姜缨置于身侧,“阿缨胡言乱语,你岂能做得了朕的主?”
一时间,太上皇长公主宣王都默了一下,太上皇一瞬勾起冷笑,甩手扔了鞭子,旋身回了上座,趁他不在意,宣王偷偷爬过来将鞭子捡起来扔出了门外,还冲姜缨安抚地笑了笑。
姜缨哑然,上座传来太上皇冷冷的声音,“姜姑娘,你说这是你一人的错,我亦这般认为,你私带皇室血脉离京,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除却姜缨,长公主宣王面色大变,太上皇这话一说出,便无转圜余地了,不想柳渊拉起姜缨就要出门,引来太上皇暴怒一声,“出了这个门,姜缨这辈子都休想再见满满!”
姜缨不寒而栗,一股寒意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怎能一辈子不见满满?满满是她的孩子!
姜缨一下子湿了眼角,身侧忽地传来一声叹息,“阿缨怕什么,此刻在位的是朕,朕之后是太子。”
“砰”得一连几声,几只茶杯接二连三地砸过来,太上皇气得胸膛起伏,他下了座,直奔柳渊而来,“鞭子呢!我要打死这个逆子!”
门外当即奉来长鞭,他抓起来就要挥,姜缨不愿见他们父子因自己不和,挣开柳渊束缚,扑过来抓住鞭尾,“太上皇,除却不能见满满,我愿接受任何惩罚!”
“阿缨!”
柳渊不满地要捞起她,她摇头拒绝,执意地抓住鞭尾,目光直视太上皇,太上皇面容阴沉地问,“当真?”
姜缨,“当真!”
太上皇松了鞭子,厉声道,“可以!我有两个要求,只要姜姑娘做到,我收回适才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