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点头,暗道原来是四公主的胞弟,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
楼下谢缨难得一脸冷肃,清声道:“不知殿下缘何要带走时颂,这般青天朗日便能随意抓捕臣子了吗?”
他们一行人今日本要来阿宁的茶楼凑凑热闹,没曾想刚过河岸,就被五皇子带着一队禁军围堵至此,二话不说便要将项时颂拿与大理寺。
项时颂捂着被撞伤的肩膀,怒视高高在上的五皇子晏阙。
晏阙皱眉,还未开口便听一侧的内侍大呼小叫起来。
大概是狗仗人势,他手舞足蹈地比划在谢缨眼前,一阵刺鼻的脂粉香熏的谢缨只蹙眉。
“哎呀小谢侯,五殿下这是在与魏司马办案,你怎可加以阻拦,便是永安侯也不该...”
话音未落,便见谢缨右手成爪,直抓内侍咽喉而去,他指尖如刀,将人贯锤于地上。一阵尘土喧嚣后,那内侍脸色青紫,奋力猛咳。
红衣少年昳丽出挑,脸上寒意横生,他像看死人一般低睨地上的内侍,冷哼:“凭你也配说我父亲。”
五皇子脸上青红交接,喊人将那内侍抬走,沉眸看向面前这神清骨秀的少年。
他自幼刻苦,母族势大,又受尽帝王宠爱,在这上京城未有敌手,只每每遇到谢缨都束手无策。
老谢侯护犊子,谢缨又天赋异禀,他也是与谢缨交手过几回才知道这人睚眦必报,城府颇深。
此后他便不再招惹谢缨,毕竟永安侯府在武将之中实为泰鼎。
晏阙朗声道:“南衙骁骑查人口丢失一案,有人来报上月初三项公子赶着四架马车出城,敢问是为何?”
身后的项时颂掐了掐手心,没有言语。
谢缨回头看了他一眼,见这人面露难色,心中了然。
“既你执意如此”,晏阙挥手,“拿下!”
谢缨平日里不会带着重黎枪出门,可他造诣极高,便是手无寸铁地挡在禁军面前,也叫人心惊胆战。
正僵持之际,一道沉稳悦耳的声音传来:“是我托项公子拉了四架马车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