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快坐”陆霁云起身,面上都是温和好看的笑意,“说起来,虽然阿宁离开了一段时日,可母亲却为了你奔波许久。”
阿宁好奇,靠在陆母肩上撒娇:“娘为我做了什么?”
陆母面上有一丝不自然扫过,“没什么,等你休息两日再说。”
阿宁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乖乖应下。
是夜躺在陆母派人精心铺的一片松软的床榻上,只觉得整个人好像都活过来一样。
橘意许久不见她,哭了一场才熄灯守在门外。
只是阿宁望着窗棂处透过的月光,在褐色地砖上投下弯弯倒影,忍不住想薛敖此时在干嘛。
是已经歇息了,还是在北蛮部落中纵横谋划?
她摇了摇头,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想着橘意应当是睡了,阿宁爬起来去抓桌子上的水杯。许是身体疲软,竟叫杯子滑落。
“啪”的一声打破暗夜的寂静。
“姑娘怎么了?”
阿宁不回答,橘意刚想推门而入时,又听她吩咐:“无事,是杯子摔了,明早再收拾吧。”
等到门外橘意没了声响,阿宁才正色看向眼前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
女子身材纤瘦,眉眼俊丽,有几分可亲的熟悉感。
“你是薛子易的人?”
女子拱手行礼,“属下是溶月,是王爷命属下贴身保护姑娘。”
见阿宁点头,一小放下巴在冷白的月色中格外清润,咽了咽口水。
“属下..属下,阿信是属下的兄长。”
阿宁恍然大悟,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女子。想不到阿信那般跳脱的性子,竟有这么沉稳冷静的妹妹。
翌日休沐,阿宁一大早便起床带着溶月去前堂用早膳。
她解释这是在辽东时的侍女,为人体贴细心又会写拳脚功夫,陆父陆母也没多说什么,倒是陆霁云听她这般说多看了两人几眼。
等到膳后,兄妹二人在庭院中散步,陆霁云才问她这人究竟是谁。
阿宁并未隐瞒,将溶月的来历交代得一清二楚。
陆霁云神色不明,半晌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性子倔强,认准了什么就不会放弃,况且如今薛敖还是这般境地。”陆霁云看阿宁澄澈的杏眸里盛满自己的倒影,心头一软,“只是如今薛敖要守孝三年,若你等他。阿宁,你有想过那是的光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