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慈生就是魔障了,阿宁以往将他视若兄长,不比陆鹤卿和薛敖差到哪里去,他偏要妹妹变媳妇儿,做的什么苦...”
“你回去吧。”
“你也觉得吧,我就说..”项时颂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下了逐客令,“你说啥?”
云枭轻端茶送客,“你先回去,这事我会去找少主谈。”
华灯夜宴,春风楼中大多也在说谢陆两家的婚事,云枭轻目光飘向远方,记忆中那个孱弱的婴孩发出猫般细弱的叫声,仿若在耳边求饶一般。
她长叹出声,回身看向脸色深沉的沈要歧。
翌日,谢缨即将大婚,命人值守大内后便留在侯府准备婚事,云枭轻登门之时便看他捧着一张喜字,笑得极为温和。
她顿了顿,恭声道:“少主。”
谢缨望过去,氤氲着笑意的眼睛逐渐平薄,“何事?可是薛敖那边有了消息?”
“西域那边暂时没有异动”云枭轻看了眼左右,待谢缨将人屏退后才轻声道:“是陆姑娘的事。”
谢缨拧眉,直直望过去,“你说。”
“少主可知,陆姑娘的身体为何这般不好?”云枭轻轻吸一口气,缓声道:“其实陆姑娘本不应该活到现在的。”
谢缨猛地站起身,劈头盖脸的戾气压的她站不起身,直直跪在地上。
“当年陆家大公子被国公爷接往上京,随后被选为七皇子伴读,二人感情好,时常跑到柔妃娘娘宫中玩耍。柔妃起身微末,却深得帝宠,自然得了别人的红眼与怨毒。当时您的母后身边有一位嬷嬷,她深觉七皇子会威胁到您的尊宠,故而瞒着娘娘将剧毒放在糕点中。她本欲杀了七皇子,可七皇子贪玩,将这糕点推给了陆家大公子...之后大公子性命垂危,连我叔父都无力回天。”
谢缨一顿,若连云翟都如此,那这毒可想而知有多厉害,“是哪种毒药。”
云枭轻抬起头,额角已是细细密汗,“乌头。”
谢缨一惊,乌头堪称当今天下第一毒,连薛敖都是服过神花雪渠才救了回来,陆霁云又是怎么回事?
“我当年年纪小,犹记得叔父给了两条路,一是找到雪渠花,二是找到血液相融之人,换掉全身污血。”云枭轻顿了顿,“陛下自知亏欠陆家,找遍天下也没有雪渠花的踪影,用尽天材地宝留的大公子一年性命,当时陆夫人已有三月余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