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发高热,过了五日才好,这次过了快半个月,锦杪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张婆子就纳闷了,这成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跟供祖宗没多大区别,怎么身体就是不见好呢?
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锦杪看了不知多少位大夫,药吃了不知道多少副,结果还是那样。
大夫说她这是郁结于心,劝她放宽心,凡事往好的想。
锦杪也想按大夫说的做,奈何情绪根本不受她控制。
这日服药的时候,季白像往常一样过来守着。等锦杪喝完,季白说出了一件棘手的事。
庞垣患上风寒已有数日,虽有大夫为其诊治,但因庞垣身体过去受过重伤,并没有多大的好转。
季白担心再待下去,庞垣会撑不到回帝京受审,于是决定分出一拨人押送庞垣回京。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留下,还是该先回京。
“之前路上出现过要劫走庞垣的贼人,大人身手好,还是一同先回京的好,免得中途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不好交代。”锦杪思索着说道。
季白也是这么想的,“那微臣先押送庞垣回京,到时微臣再来接殿下。殿下在此好好养着身体即可。”
张婆子去了厨房端银耳羹,并未听见锦杪与季白的对话。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季白安排人马准备出发。
张婆子以为他们这是要走了,心一紧,两步并作一步,上前说道:“姑娘身子还未痊愈,不宜舟车劳顿。”
钱袋子要是走了,她以后上哪儿拿钱?
季白简单说了一下分两拨的事。
在张婆子听来,季白这是嫌里面那位窑姐久病不愈,要走人了。留下的一拨人不过是看看那位窑姐还能不能好起来。
如果能好,那就带回去。
好不了,那就算了呗。
张婆子不知道季白他们的身份,也不清楚后院那个盖着的笼子里装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是她惹不起的。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婆子虽然不信季白后面会来接那位窑姐,但嘴上还是说:“我会照顾好姑娘,等您来接的。”
季白着急押送庞垣回帝京,是以人马一安排好,他就去向锦杪告别,然后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