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心结后的谢思，跟以前相比，放开了很多。
此时瞪了金乐一眼：“你要是打算那样对我，小心我咬掉你的东西。”
好吧，打开的还不够。
金乐没了兴致，可以跟她谈正经事了。
他跟制卡师协会谈判的结果是很有意义的，让银光卫深度参与到对方的试验本身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制卡师相当于研究院，银光卫相当于战斗员，双方在卡牌体系中的分工是不一样的。但在安全上，双方有交集，这样至少可以避免银光卫陷入研究带来的不确定之中。
跟谢思说完之后，她对此也很重视，认为确实很有意义。
“跟吴俊辰说过没有？”
“还没有。他现在大概没有这个心思。”
吴俊辰从制卡师协会手里夺走了建议权，现在估计忙着消化这个成果，城墙卫队剩下的卫队长，大概率都会换成他的人，而且会很快，因为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谁知道各方利益的博弈下，局势会怎么改变。
“那我来跟他说吧。”
谢思接过这个工作，不是抢攻，而是知道金乐现在开始对吴俊辰有了意见，双方之间沟通容易产生误会。
“还有那个金人王，我要封印那只诡异，最好能快点。”
“我帮你搜索，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思的搜索能力是金乐目前见过的最强的，那只雷公瞬息千里，远在玻璃崖甚至能监控金乐家中，他都不知道这头诡异的极限在哪里。
“嗯。那我再去了解一些金人王的情报，不打无把握之仗。”
封印金人王，金乐还是比较有把握的，但还不敢说百分之百，这毕竟是一头S级诡兽，虽然没有那头金色巨猿看起来那么凶悍，也不是人力能战胜的。
“你最好找沐南枝先生了解一下，她正负责整理刘玲留下的试验资料。”
沐南枝也来了，她老师去哪里，她一般都会跟着。这次又是比较重要的事故，她来的甚至比谢思还早一天。制卡师协会这次出动了很多沐南枝这样的年轻骨干，也说明他们对这次试验的重视程度，如果不重视，也不会是刘玲这样的天才来负责主持。
金乐晚上才见到沐南枝，在自己的卧室。他已经通知过沐南枝，让她整理一下金人王的战斗能力。
沐南枝是带着图纸来的，图纸装在她的脑子里，用灵力帮金乐勾勒出来，让他直观的可以看到。
眼前一条条颜色各异的线条勾勒出金人王的结构，机械感十足，只是胸腹位置是一片空旷的空间。
沐南枝手指点亮金人王虚影的一个个关节，关节上高速旋转着猜测的旋涡。
“根据实验室和刘玲之前的研究，金人王只有物理破坏力。它身高百丈，内部是中空结构，因此没有想象中那么重，全重估计在万吨左右。身体主要由铝及铝合金构成，驱动力量来源于红雾。它能自行电离红雾粒子，具体方法不清楚。它的身体中有等离子红雾高速流动的痕迹，判断它是通过等离子红雾运动形成的力场行动。等离子态下的红雾运动，除了特殊的红雾力场，还能激发出强大的电磁力场。这些力场在它的各个关节不为活动的痕迹更多，因此它的所有关节应该都是靠电磁力来驱动的。关节就像一个杠杆，关节上下出现相吸或相斥的力量，就能做出简单的拉伸或者压缩动作，最终能够行动……”
“可以了。这些原理不用告诉我。你们的老师说，金人王能控制红雾粒子流运动，所以就有条件安装红雾大炮？”
三位大师说了，应该不会错，但金乐还要在沐南枝这里确认一下。
“没问题。红雾大炮的核心是超高音速发电机，结构可大可小，金人王身躯庞大，内部构造像工厂一样复杂，能产生足够驱动红雾大炮的电磁能量。”
“你们怎么改造？直接装到它身上吗？”
“没那么简单。得解开它身上大部分红雾涡流的功能，然后才能从相应位置重新进行连接，保证接上红雾大炮后，还不会影响金人王整体的运动。”
“不能直接放进它身体里吗，我看他胸口位置都是空的。”
“红雾中进化出的诡异，不可能浪费那么多空间，它的胸腹位置可能存在一个让红雾等离子化的结构，只是毁了，看不到了。只要你能抓回完整的金人王，我们很容易就能破解这个核心位置，在它背后或者肩膀上安装上红雾大炮。”
金乐想象了一下造型，觉得虽然有点破坏格调，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会尽快抓住它，到时候你帮我关注一下，尽快给它安装上红雾大炮。”
沐南枝对这个似乎不是很感兴趣，漫无目的的摆弄着她虚构出来的机械图。那个人形诡异在她手中，不断变化着方位，一条条红雾运转的轨迹形成一条条闭环，很有机械美感。
金乐看着这东西，一想到竟然可以批量生产，就感觉很不真实，真的能够大规模生产这种东西，还有什么样的诡异搞不定，一炮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是两炮，十炮，这可能会成为人类对抗诡异历史的一个节点，就像卡牌体系的出现让人类彻底摆脱红雾污染，这种人造诡异的出现，会让人类彻底接触诡异的威胁，红雾世界两大威胁即将完全消灭，人类历史将翻开新的篇章。
“这玩意真的可以批量制造出来吗？”
沐南枝点了点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理论还很不完善。刘玲从理论上证明了红雾可逆的可能，但从理论到应用，还有太长的路要走。或许一年，或许十年，或许一百年。”
“她不是解析了金人王身上所有的红雾结构吗？”
“不，他只解析了金人王三种形态中的一种。最多算三分之一，甚至还不到。因为她研究的金人王也不完整，缺乏了核心构件。就像一辆车，她已经拆解了轮子和底盘，偏偏发动机没有。”
“也就是说，只要我能抓住金人王，让她继续研究的话，就有机会很快生产出金人王的复制品？”
“有可能。她的理论没有问题，只是条件十分苛刻，在生物类型的诡异身上，很难完美达到。金人王是十分罕见的机械类型诡异，有这样一个样本，加上刘玲整理总结出的完整的红雾结构图谱，是有机会制造出来的。但制造出来是一方面，如何进行控制，目前还没有任何理论支持。这依然是一项危险的试验。”
金乐现在有点听不得危险。
闷哼一声：“她胆子也太大了，谢统帅警告的事情，她也敢不在意。”
谢思经验丰富，或许不懂科研，但对危险的敏感，绝对远超这些制卡师。
沐南枝这次罕见的支持了刘玲：“她其实也没错，研究才进行到了一个皮毛，根本就不具备激活金人王的条件，可它就是意外的复活了。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如果是我，也不会停下来。”
“嘿。你还敢顶嘴，过来！”
沐南枝翻了个白眼：“想要就直说，别来这一套。”
说着舔了下嘴唇，超金乐凑过来，展开研究式的体验。
金乐感觉到房间里有轻微的能量波动，集中在一些电器上，知道谢思又来偷窥了，于是跟沐南枝的研究格外激烈。
沐南枝非常喜欢金乐那张鸳鸯卡，每次都要用这张卡助兴，仔细体会。
之后还会感慨：“前人的智慧真是不可思议，我接触这张卡这么长时间，依然没有办法完全解析这张卡。曾经短暂的双修时期的制卡师，比我们想象的走的更远。”
“说起双修化。你们不是都革命了吗，怎么还见不到多少双修卡牌？”
“很难量产啊！双修卡牌的生产，B级以下可以通过调整机器进行量产，但A级必须制卡师手工连接一些节点。普通制卡师不行，必须得是懂得双修的制卡师，到目前为止，制卡师协会只有我一个人是双修制卡师。只有我能够同时释放出两股完全同频的精神力量，对双修系卡牌进行同时加工。其他卡师还做不到，因此A级以上的卡牌目前做不到量产。除非机器加工的精度可以进一步提高。”
“B级我也没见过几张。”
“那是因为产量还不多，现在优先供应卡师大学，这些学生才是真正双修化时代第一批卡师。以往的卡师，哪怕进行过双修化升级，其实也很难适应新的体系。加上无法量产，因此他们还在使用旧式卡牌。最迟今年，第一批B级卡牌就能大批量生产，供应军队。”
一个双修卡师，单独使用两个体系的卡牌，跟使用一张双修卡牌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金乐深有体会，那张红雀白鸢卡的自由度太高了，根本不是两张S+卡牌能够比拟的。
“机器加工的精度要怎么提高？”
金乐觉得速度太慢，这都几年了，B级都没法量产。
沐南枝正要询问，旁边的电话突然响了，金乐抓起电话，谢思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金人王的行踪追踪到了。”
“好，我马上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