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荀彧急了,惊讶的老曹(2 / 2)

“按理来说,先生离去,诸君不该欢庆么?”

“怎的如今先生走了,令君又来置喙?”

他一连四个问话,每一句都含着对荀彧等人的怨气。

因为在他看来,秦瑱之所以会走,除了曹操的冷落之外,也离不开这些士族的逼迫。

仅仅是因为秦瑱的出身低微又身居高位,所以这些士族早就看秦瑱不顺眼了。

自从朝廷搬来之后,荀彧等人一个个高升进入朝廷之中为官为吏,封侯拜相。

而秦瑱呢?曹操本欲封官,结果这些朝廷官员却跳出来以秦瑱出身之名,不与赞同。

整整一年时间,曹操都当上司空了,秦瑱却才因功升为议郎。

荀彧甚至实现了三连跳,从一步升到侍中,又升官尚书令。

但秦瑱明面上议郎之外,唯一的职位仅仅是军师中郎将,仅有实权,并无品级。

这些事情,荀彧难道不知道?难道不能处理?

他当然知道,而且也能上表!

但是为了妥协,就一直不闻不问。

即便秦瑱功劳这些士族的不可企及的存在,可就因为家世,就被孤立在了士族群体之外。

秦瑱受过多少委屈,你们心里难道没点逼数?

听着曹昂之言,荀彧面露羞愧之色,说实话,他和秦瑱私交不错。

可当秦瑱遭遇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却不能多说。

因为相比秦瑱,他还要维持自己和其他官员的友谊,同样也要维持诸多士族的利益均衡。

相较来说,被曹操所忌惮的秦瑱,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秦瑱离去!

想了一会儿,荀彧沉声道:

“公子昂所言不差,之前是在下做得不对。”

“可军师既要离去,为何不告知于曹公?”

他不说曹操还好,一说曹操,曹昂便咬牙切齿道:

“告知父亲又有何用,军师就是被父亲逼走的!”

“军师临行之前,就是去见了父亲方才离去!”

“可父亲沉迷酒色,不仅不听谏言,还怒斥了先生多事。”

“先生如此尽心尽力,却被父亲怒斥,令君倒是给昂说说,昂生为人子,有什么颜面阻止先生?”

“啊?曹公还怒斥了军师?岂有此理!”

荀彧听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合着根源还是在曹操这里!

他们虽然过分,那好歹是有自己的考虑。

可你老曹身为君主,自己把人赶走可还行?

当下,他就对曹昂表决心道:

“公子勿恼,待我去见曹公!非得问清楚曹公到底何意!”

言罢,他又朝着曹操营帐行来。

及至曹操主帐,见得典韦在营门伺立,便沉声道:

“曹公何在,速去通报,吾有要事欲见曹公!”

说着,他就朝着主帐之内走去。

可还未上前,典韦就一把拦住他道:

“令君且慢,主公有令,非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荀彧见此,登时厉声高呼道:

“今国事为重,你敢拦我,速让我面见曹公!”

典韦闻言,岿然不动,挺直了身板道:

“职责所在,还望先生体谅!”

“你......!”

荀彧心中肝火直冒,算是懂了秦瑱为什么走了。

别的不说,就是典韦这尊门神就让人极度火大。

你就是不让我进去,起码通报一声啊!

好在这时,帐内的曹操听得喧闹,迈步走出道:

“何人在外喧哗?”

此时的他赤着脚板,只着内衣,头发披散。

见他这衣冠不整的模样,荀彧大怒道:

“曹公何以沉迷酒色荒废国事?”

“可知现在军师已经挂印而去,曹公失此国士,难道不觉半分悔恨?”

曹操听着第一句话,本来想要反驳。

可一听到第二句话,他的瞳孔便是一张道:

“你说秦瑱已经挂印而去?”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可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跳动了一下。